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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民黨逃臺灣前抓壯丁 致福建出了“寡婦村”

        2017-03-08 13:59:49  來源:360常識網(wǎng)   熱度:
        導語:1949年那一場“兵災”,讓福建省東山島銅缽村成為了“寡婦村”,夫妻、母子,從此被人為地分割在海峽兩岸,隔海遙望。1987年,臺灣當局決定

        1949年那一場“兵災”,讓福建省東山島銅缽村成為了“寡婦村”,夫妻、母子,從此被人為地分割在海峽兩岸,隔海遙望。1987年,臺灣當局決定開放臺灣同胞赴大陸探親,從當年12月20日起,“壯丁”們才陸續(xù)回到家鄉(xiāng)。

        東山“兵災”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咸陽橋。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干云霄……”這是杜甫詩中“拉壯丁”的情形。當年黃拱成讀到這首詩時,沒有想到詩中所言的情形會活生生地降在自己身上。

        那一年,是“民國38年”,黃拱成29歲。從汕頭南華大學畢業(yè)后,為了在兵荒馬亂之中求得一個安穩(wěn),他回到家鄉(xiāng)福建省東山島銅缽村教書,并娶同村的林美桃為妻。

        那一年的5月10日凌晨2時,夢中的黃拱成突然被門外響亮的敲鑼聲驚醒,有個聲音在大叫著“集合集合!查戶口了!”

        黃拱成一家頓時緊張起來。要不要出門呢?黃拱成選擇了閉門躲避。這時,敗退中的國民黨已經(jīng)包圍了整個銅缽村,此時的解放軍已經(jīng)打到距離東山島咫尺之遙的云霄縣。國民黨士兵將集合起來的村民用刺刀團團圍住,從中挑出青壯年當壯丁拉走。

        “士兵還挨家挨戶地搜查,有村民藏在草間里,刺刀就生生地扎進去,把里面的人逼出來”,長期致力于整理這段歷史的黃鎮(zhèn)國說。

        躲在家里的黃拱成不能幸免,他被強行帶出。一夜之間,當時只有200多戶人家的銅缽村有147人被“拉壯丁”,其中年幼者只有17歲,年長者已有55歲,91人已婚。

        此時的黃拱國已經(jīng)有了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孩子正在妻子林美桃的肚子里。

        一夜之間,村里剩下的全是老人、婦女和兒童了?!皦讯 眰儽焕像偼_灣的兵艦,海邊站滿了呼天搶地的家屬。從廣東逃荒來到銅缽村的吳阿銀哭昏在海邊,手里還攥著湊給丈夫謝老王的一錢金子。

        銅缽村從此成了“寡婦村”。

        遭此橫禍的并不僅僅只有銅缽村。統(tǒng)計數(shù)字顯示,從1949年到1950年5月11日,東山島共有3945人被抓兵去臺,而當時全島總?cè)丝诓?萬人。但是,黃鎮(zhèn)國說,只有銅缽村的變故是發(fā)生在一夜之間,造成的傷痕也最深。

        三年后的1953年7月16日,國民黨軍又大舉進攻東山島,這是國共兩軍在大陸的最后一場激戰(zhàn)?!敖?jīng)歷了生離死別‘拉壯丁’的東山人冒死支援前線,取得了東山保衛(wèi)戰(zhàn)的勝利”,黃鎮(zhèn)國說。但是,這次戰(zhàn)斗又讓93名東山人被抓往臺灣。

        從此,分割海峽兩岸的東山夫妻們開始了漫長的守望。這些“抓壯丁”事件,被稱為“兵災”。

        “敵偽家屬”

        一片悲傷籠罩了銅缽村。黃鎮(zhèn)國說,當時銅缽村是“三日不見炊煙”,還有更艱難的日子還等待著“守活寡”的女人們。

        丈夫謝老王被抓走時,吳阿銀才27歲,養(yǎng)育三個孩子的重擔一下子全壓到她一個人身上。大女兒5歲,二女兒才2歲,還有一個老三,在肚子里才5個月。

        老三出生了,是個男孩,這讓劫后余生的吳阿銀找到了一絲安慰和希望??墒牵@孩子卻在出生后18天就不幸夭折。

        吳阿銀一直哭,幾乎要把眼睛都哭瞎了。從此她變得沉默寡言,只是整天推磨和杵臼,夜夜勞作到天亮。

        如今吳阿銀用過的這幅石磨和石臼就擺放在“寡婦村”展覽館里。

        村民沈錦菊的丈夫也也沒有逃過這場浩劫。在苦等的日子里,每年的中秋節(jié),沈錦菊都要在飯桌上擺好丈夫的一幅碗筷。

        家里少了“頂梁柱”,銅缽村日常的勞作也變了模樣?!肮褘D村”地處海島邊緣,歷史上就缺水,戽斗就是村民把池塘里的水戽進田里灌溉的一種農(nóng)具。這是重體力勞動,非要兩個人合作不可。兩個人分站池塘兩岸,各自抓住桶繩,把戽桶蕩入水中,再一起用力,將桶里的水提上岸倒進水渠??墒悄腥吮蛔プ吡耍肮褘D村”的婦女在無奈之中就發(fā)明了“單人戽桶”。她們將一根扁擔牢牢插在對岸,系上繩子代替丈夫,自己執(zhí)另一端的繩子,咬緊牙關艱難地戽起一桶桶水來。這個時候,她們往往還是身懷六甲或背上背著小孩。

        村民林金全被抓到臺灣后,通過海外親友輾轉(zhuǎn)給家里寄來一封家信和十幾元錢,信中說,一定尋機會還鄉(xiāng)團圓。老母親沈阿婆接到信后高興得只掉眼淚,馬上和林金全守寡的嫂子商量,用兒子寄來的錢買了一頭小豬崽,好等兒子回來拜謝天公。

        一年過去了,小豬長得又肥又壯,可是不見兒子林金全回來,老母親急得到處燒香拜佛。轉(zhuǎn)眼十多年過去了,小豬已成了老豬,鄉(xiāng)親們都勸說把它宰了,不然太可惜了?!肮虉?zhí)”的老母親不肯,非要等兒子回來,直到有一天,老豬在一陣嗷嗷大叫之后,把頭擱在門檻上死了。婆媳倆抱頭大哭,三天不吃不喝。但是沈阿婆沒有罷休,她又買回了一頭小豬繼續(xù)飼養(yǎng)。第二只小豬養(yǎng)到第七年時,沈阿婆去世了,此時的林金全仍未歸來。

        但是歷史再次給這些鄉(xiāng)親開了個沉重“玩笑”——近四千“壯丁”被拉走,使得東山縣全縣去臺家屬占全縣總?cè)藬?shù)的1/3,戰(zhàn)后他們卻背上了“敵偽家屬”的“稱號”。他們本是戰(zhàn)爭的受害者,這下卻成了“罪人”,處處受到歧視。時任東山縣委書記的谷文昌冒著政治風險,幾經(jīng)請示,并在縣委討論決定:改“敵偽家屬”為“兵災家屬”。對他們政治上不歧視,經(jīng)濟上平等相待,困難戶予以救濟,孤寡老人由鄉(xiāng)村照顧。此舉使得許多去臺家屬躲過了政治運動的襲擊。

        “信使”黃鎮(zhèn)國

        1999年,位于銅缽村村口的“寡婦村”展覽館建成并開館。現(xiàn)年57歲的黃鎮(zhèn)國是展覽館長。

        此外,黃鎮(zhèn)國還是銅缽村所屬的康美鎮(zhèn)文化站站長。但在當?shù)?,他最為人稱道的還是一支筆連接海峽兩岸鄉(xiāng)親的“信使”角色。

        “保守估計,我已經(jīng)代筆800多封家信了”,黃鎮(zhèn)國說。在海峽兩岸還沒有對話的時候,這些幫“寡婦”們寫的家書要寄到臺灣可不容易。要先在東南亞的新加坡等地找到鄉(xiāng)親,把信從福建東山寄到東南亞,然后由當?shù)剜l(xiāng)親換上一個新信封,再轉(zhuǎn)寄到臺灣去。

        黃鎮(zhèn)國說,這種走民間途徑的寄信方式叫做“僑批”。東山是祖國大陸距離臺灣最近的地方,東到澎湖列島僅98海里,到高雄也只有110海里,但是,通過“僑批”的方式寄信,一封信要多走幾十倍的距離才能到達海峽對岸。

        “要寫信的人太多了,要把信寫好,就得用心寫”,黃鎮(zhèn)國說。很多時候,找他寫信的鄉(xiāng)親都“排起了隊”。因為他從小即跟隨村里的老私塾先生學習,不但寫得一手好文章,還特別能理解鄉(xiāng)親們的心情。并且,當時人們與海外鄉(xiāng)親的書信往來,還多習慣用文言體裁。

        對于為寶蘭阿婆代寫“絕筆”的事情,黃鎮(zhèn)國記得很清楚。

        1950年,寶蘭阿婆的獨生子黃建忠才17歲,就被“拉壯丁”拉去了臺灣。寶蘭阿婆在獨生子被抓去臺灣20年無音信的情況下,為續(xù)香火將本為建忠定親的童養(yǎng)媳改認干女兒招親入贅。1975年秋天,黃建忠的父親黃阿九老人在不知兒子生死的絕望中去世。

        1980年冬天的一天,人們看到寶蘭阿婆突然像變了個人,她逢人都說同一句話:“你知道嗎?我那個忠仔坐小龜仔車(轎車)回來啦!不騙你,真的回來啦……”當年年底,寶蘭阿婆一病不起。臨終前,她將黃鎮(zhèn)國喚到病床前。老人要給兒子建忠寫最后一封信:“你告訴忠仔,就說阿媽等囝回來相見面……已經(jīng)等了30年,等不來……”

        1987年,海峽開放探親后,當年被“拉壯丁”的人們陸續(xù)回到銅缽村,但黃建忠卻遲遲不回。為什么呢?黃鎮(zhèn)國推測:莫非是因為其父母均已去世,家鄉(xiāng)只剩下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黃鎮(zhèn)國又為其妹代筆,把斷絕的聯(lián)系再度連接起來。從兩人的書文往來中,黃鎮(zhèn)國感到,一樣愛寫詩文的黃建忠與家鄉(xiāng)的距離在漸漸拉近。

        1990年中秋,黃鎮(zhèn)國寫了一篇《中秋寄臺宗兄黃建忠》:“歲月無情幾度秋,月圓人缺何時休……世態(tài)風云驚多變,趁峽浪平好行舟”。

        不久,黃建忠就回鄉(xiāng)探親了。一到村里,他就立刻找到黃鎮(zhèn)國,說:“我是被你那首詩追回來的?!辈①浌P一支,上面刻著:“代筆功高”。

        “壯丁”回家

        黃拱成說,他在臺灣離開部隊后,就一直在臺北、臺南等地教書,一直等待了39年又11個月,才回到家鄉(xiāng)。在這些日子里,他一直一個人住在學校的單身宿舍里。

        如今黃拱成86歲,林美桃81歲,老兩口平靜地生活在銅缽村一個小院子里。房間里收拾得干干凈凈,老兩口還在后院里養(yǎng)了許多花草,種了一小片地瓜。

        在臺灣生活了半輩子,黃老先生有些習慣還是一時改不過來。談話時他不斷說起“民國38年”、“民國88年”……林阿婆在一旁提醒:“你也不換算一下?”

        對于往事,黃老先生已不愿做太多追憶,只是想起當年的情景,依舊難以釋懷:“(那些潰兵)比土匪還厲害?!?/p>

        1987年,臺灣老兵上街游行、請愿,要求臺灣當局開放回大陸探親。其中一名老兵胸前的牌子上寫著兩個字“想家”。有人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寫?老兵回答,“我離家快40年了,我不愿死在外面,我想回家!”

        1987年11月,臺灣當局決定開放臺灣同胞赴大陸探親,受到大陸方面的歡迎,長達38年之久的兩岸同胞隔絕狀態(tài)終于被打破。同年12月10日,銅缽村迎來了歷史性的一幕。這一天,8名當年的“壯丁”回到了家鄉(xiāng)。在此之前的1984年,黃文克老人就輾轉(zhuǎn)多處回到了銅缽村老家,成了村里首個離臺回鄉(xiāng)者。

        黃文克回家后說:“那些年我想家想得都快要發(fā)瘋了”,并說自己之所以能回家,都是老伴的功勞。這句話在當時感動了許多人,他老伴林素蘭則說:“啥功勞不功勞的,我一心只是想,文克總有一天會回來。我能把兒女拉扯大,把家養(yǎng)好,他回來就更有福氣了”。

        到1993年時,銅缽村去臺鄉(xiāng)親已有97人回鄉(xiāng)探親,其中9人獲準定居家鄉(xiāng)。

        有的當日一別,即成永別。

        1984年,在臺的吳三成從親友處得知銅缽村的妻子依然健在,而且在家苦等著他,他高興又激動,決意早日歸鄉(xiāng)。然而就在當年年底,他不幸被石頭砸傷,含恨在臺去世。臨終前,他向一位老鄉(xiāng)交代說,一定要把他的骨灰?guī)Щ丶亦l(xiāng)。當在銅缽村等來丈夫的骨灰時,老阿婆潘多治天天都要到墳前大哭一番。

        林實座的妻子玉花在等待中不幸溺水身亡,其子擔心父親受不了打擊,一直瞞著這件事。1990年春天,70歲的林實座終于在同鄉(xiāng)的幫助下回到了家鄉(xiāng),進門就喊著妻子的名字,但沒人答應。當他得知實情,頓時癱倒在地……

        如今在銅缽村,團聚后并依然健在的老夫妻一共有兩對,他們就是本文開頭提到的黃拱成、林美桃以及謝老王、吳阿銀。

        “一家兩制”

        黃鎮(zhèn)國說,除了落葉歸根和一別成永別,在銅缽村的夫妻團聚中,還有第三種情況,那就是“一夫兩妻”。

        黃鎮(zhèn)國把這稱為家庭上的“一國兩制”。

        林秀春阿婆在幾十年后再次看到當年被“拉壯丁”的丈夫阿和時,他是帶了一名臺灣太太“郭太太”回鄉(xiāng)探親的。

        “我是無情郎……”在分別后再次聯(lián)系上后第一封信中,他向林秀春寫道:“我也在盼,一年、三年、五年……慢慢地,我失望了,這無邊無盡地等待何時有個盡頭呢?”

        林招玉則從銅缽村去了臺灣與丈夫黃韻奇團聚。臨行前,她對前來送行的親友說:“我為丈夫守了40年活寡,今天總算熬到頭了。”

        此時的黃韻奇在臺灣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太太,姓朱,并育有兩男兩女。但是,請林招玉到臺灣卻是朱太太的主意,她倆平日在家以“小姨、大婆”互稱。

        黃鎮(zhèn)國說,按照東山縣不成文的規(guī)定,對于在臺灣已有新家室的去臺人員,原則上就不準其回鄉(xiāng)定居了。

        如今,“寡婦村”已經(jīng)漸成歷史,當年的91位“活寡婦”,依然健在的只剩下18人。

        有些參觀過展覽館的人,會留下題詞。曾有一位將軍也來參觀,黃鎮(zhèn)國請他題詞,將軍不提筆,只是說了四個字:“這是內(nèi)戰(zhàn)。”

        銅缽村本村人則不喜歡別人叫“寡婦村”這個名字。但是參觀過“寡婦村”展覽館的許多人都會告訴館長黃鎮(zhèn)國,這段歷史是不能忘卻的。

        展覽館里還有去臺人員蔡波的一些古體詩。他在寄居孤島的四十多年里,寫出了300多首詩歌。其中一篇是《一剪梅·悲身后》:“生于閩南歿于臺,陰陽分開,杜鵑聲哀。誰哭孤魂一癡獄,此情難移,誰奠墓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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