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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復(fù)辟狂人小恭親王 “有我溥偉在,大清不會亡”

        2016-07-04 17:34:51  來源:360常識網(wǎng)   熱度:
        導(dǎo)語:老恭親王奕 為洋務(wù)派核心,引領(lǐng)潮流,促歷史向前;而小恭親王溥偉則是復(fù)辟狂人,逆潮流而行,阻礙歷史發(fā)展。老恭親王奕 濟世之才革新朝政;

        老恭親王奕 為洋務(wù)派核心,引領(lǐng)潮流,促歷史向前;而小恭親王溥偉則是復(fù)辟狂人,逆潮流而行,阻礙歷史發(fā)展。老恭親王奕 濟世之才革新朝政;而小恭親王溥偉則荒唐有余鮮有智慧。若他不是在18歲時天上掉餡餅,忽然間承襲了親王爵位,抑或是他少一些追慕先祖的雄心壯志,說不準畫壇會多一位高手。

        民國十五年秋,一夜間,恭王府成為北京報界關(guān)注的焦點,因為溥心畬、溥僡兄弟將輔仁大學(xué)告上法庭。

        訴訟狀稱,依民國法律,溥心畬、溥僡均系恭王府合法業(yè)主之一,但輔仁大學(xué)未與他們交涉,便購買恭王府,有違民國法律。而輔仁大學(xué)答辯,他們從溥偉處購得恭王府,手續(xù)合法,購置款業(yè)已交割,至于溥偉與其兄弟商量與否,輔仁大學(xué)不知情,也沒有了解的義務(wù)。

        幾個回合的申訴、辯論之后,法庭宣布:“由溥偉賣出的恭王府,其土地歸輔仁大學(xué),地上建筑歸溥心畬、溥僡兄弟?!睋?jù)說此判決還有附加條件,這附加條件是若干年后歸溥心畬、溥僡兄弟所有的地上建筑必須賣給輔仁大學(xué)。

        法院如此判決的基礎(chǔ)在于,認定輔仁大學(xué)屬善意購買,但有瑕疵,倘若交割款項時邀請溥心畬、溥僡出席也就避免此事了,所以折中判處,留下一個轉(zhuǎn)圜。

        對這判決,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有道“和稀泥欠公允”的,亦有說“唯如此才彰顯公平”……眾說紛紜,各執(zhí)一理,但對擅賣恭王府且又獨霸錢款的溥偉則一致聲討,有口皆斥。

        當然,宗社黨的人除外,他們對溥偉另有評價,說他“盡毀家業(yè)為大清”是“天潢貴胄的榜樣”、“旗人的楷?!薄_€哀嘆“人心不古”,“義舉偏被小人貶”,“要是多幾個這樣的王爺大清不會亡”……而此時此刻,小恭親王溥偉正在大連海灘面對大海郁悶?zāi)兀杭耶a(chǎn)散盡,一事無成,奈何蒼天不佑我!

        溥偉

        自命不凡

        溥偉是恭親王奕次子載瀅的長子。恭親王奕晚年連遭三次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不幸,臨終時唯一在世的次子載瀅亦不在床前,因同治七年奉兩宮太后諭旨,載瀅過繼給八弟鐘郡王奕承襲貝勒銜了。待英武一世有“鬼子六”之稱的恭親王奕撒手人寰之際,身邊空空蕩蕩無子無孫。

        大喪之后,慈禧諭旨,令載瀅長子溥偉回歸本支,承襲鐵帽子恭親王爵位。自此,18歲的溥偉成了親王,比他生父載瀅的爵位高著幾級。也自此,躊躇滿志的溥偉自以為天將降大任于斯,追根究源,他日后諸多荒唐、愚蠢、狂妄之行,皆發(fā)端于此時此刻的自命不凡。

        按清制,王爺去世,其生前所獲御賜的重要物品須上交朝廷,待承襲人選定之后,朝廷再如數(shù)發(fā)還。溥偉承襲恭親王爵位之后,朝廷發(fā)還恭王府先前上交的三件物品,其一是咸豐三年賞賜奕的金桃皮鞘白虹刀;其二是咸豐離京赴承德時寫給奕的“密諭”;其三是奕當閱兵大臣時咸豐賞賜的御用紫寶石黃絲腰帶。

        對“密諭”的傳聞最離奇,說“密諭”是咸豐親筆所書,上寫著“準奕得承制拜封,便宜行事;并準其世世子孫亦得承制,便宜行事”。其實所傳子虛烏有,純屬杜撰。恭親王確在咸豐年恩賞鐵帽子王,但那是咸豐賓天之后兩宮太后的恩賞,與咸豐無關(guān)?!氨阋诵惺隆备恰皯蛭摹?,慢說清朝皇帝不會讓下屬“便宜行事”,任哪一朝皇帝也不會如此。要真任由下屬“便宜行事”,不等于皇權(quán)旁落了嗎?

        真正的“密諭”有案可查,其實就是咸豐離開皇宮赴承德時,寫給奕的一張便條,上邊連印都沒用,其文是“和碩恭親王奕及其留京諸臣:此次北巡,因出有因,行事倉促,朕未能與爾等細商守城之事宜,今特發(fā)明諭,奕駐圓明園善緣庵,專辦撫局,不必親見夷使,也不必進住城中,以免不測”。這張便條連奕住哪兒和不準直接見洋人都規(guī)定得死死的,哪里有一絲“便宜行事”的影子?

        三件遺物發(fā)還恭王府歸溥偉所有后,溥偉最看重的是金桃皮鞘白虹刀,白天把玩,晚上掛于床頭,還乘慈禧賞戲的時候?qū)W了幾個架勢,念熟幾句道白,比如擺出手握刀柄的架勢,口念“上方寶劍在此,爾等聽命”。其實,見過此刀的溥偉次子毓嶦介紹,此刀長不足一米,寬不過兩寸,形不出眾貌不驚人,與尋常之刀并無二致。毓嶦還介紹,包括此刀在內(nèi)的三件“寶物”,均于1945年倉皇逃命時丟失在通化大粟子溝了。

        光緒三十四年十月二十日,慈禧召軍機大臣進宮議事,所議內(nèi)容單一,就是選定溥字輩中一人承續(xù)大統(tǒng)。當即有人提名溥偉,但慈禧悶聲不語,似乎沒聽見一樣;待再有人提溥偉時,慈禧臉色不悅,連連搖頭。于是溥偉與皇帝寶座擦肩而過。算起來,這是溥偉第二次與帝位擦肩而過了。

        溥偉第一次與皇帝寶座擦肩而過是在回鑾期間,鑾駕至開封,慈禧按捺不住對大阿哥溥儁的惱怒,親下懿旨將其罷黜。當即,慈禧還有將光緒一同罷黜的念頭。有人揣摩慈禧的心思,說溥偉才干出眾,是溥字輩中的佼佼者。慈禧聽罷付之一笑,未置可否。有人將這信息透露給溥偉,溥偉認定慈禧的“笑”是對他即將接續(xù)大統(tǒng)的默認。

        孰料,如今那未置可否變?yōu)閾u頭不允了。隨后,慈禧在溥儀的名字上一點,于是溥儀便成了真龍?zhí)熳印?/p>

        小恭親王咆哮宮門

        慈禧為什么選中溥儀?道理很簡單,慈禧自知大限將至,而溥儀年幼,今后必由隆裕垂簾聽政,而隆裕是她的娘家侄女。一貫將國事家事化的慈禧臨終前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拍板“國事”,盡力為娘家侄女安排了她所能安排的一切。幾天后,她便緊隨光緒魂歸西天了。

        諸軍機大臣一進宮,溥偉立即喜上心頭,以為開封的好兆頭如今兌現(xiàn)了,于是身著親王朝服等待宣召??上?,從上午等到中午,又從中午等到傍晚,仍不見太監(jiān)臨門。溥偉算來算去,這溥字輩中按身份獨我身為親王;按才華獨我身居“禁煙大臣”要職;按年歲獨我風(fēng)華正茂……承續(xù)大統(tǒng)舍我其誰?想到此,他再也坐不住了,干脆直奔皇宮去也。

        說也巧了,待這位小恭親王溥偉趕至宮門時,正逢溥儀坐在轎子里奉召進宮。做夢也想不到轎子里坐的是3歲的堂弟溥儀,更想不到這乘小轎里抬的是真龍?zhí)熳?。溥偉緊隨小轎正欲進宮,太監(jiān)伸手一攔:“太后老佛爺未宣親王進宮,請您留步?!?/p>

        正在興頭上的溥偉大喝一聲:“好你個奴才,如此大膽,看我往后怎么收拾你!”小轎一進宮,宮門便關(guān)了。這宮門一關(guān),小恭親王溥偉意識到不妙,還意識到剛才唐突了。后來,此事被傳揚成“小恭親王咆哮宮門”,像話本評書似的越說越玄。甚至有人為之抱憾,說溥偉應(yīng)右手持白虹刀,左手持“便宜行事”的先皇密諭闖進宮去,如此便斷不會有袁世凱逼宮了。

        轉(zhuǎn)年,3歲的溥儀登基大典,28歲的小恭親王溥偉前往跪拜朝賀。攝政王皇考載灃接見時寒暄勉勵,溥偉垂臂恭聽,之后道出“名分已定,毋須多言,奴子一定盡力報效朝廷”的決心。“決心”道罷,立獲嘉獎,稱他“識大體,有先祖遺風(fēng)”、“辦事干練為朝廷棟梁”,隨后經(jīng)常宣他進宮商議國事,儼然成了沒有軍機大臣名分的軍機大臣。

        有一回,載灃、溥偉叔侄議事,溥偉大發(fā)宏論,說袁世凱就是曹操轉(zhuǎn)世,想當初漢獻帝未滅曹操,最終江山斷送。如今“曹操”再現(xiàn),改姓了袁,我們可千萬別走漢獻帝的老路。此宏論一出,攝政王載灃連連點頭。因為載灃恨透了袁世凱,早就心存著為胞兄光緒帝出口惡氣的念頭。

        從左至右分別為溥偉、溥儀、潤麟

        聽到此,起身問計,溥偉立獻一計,說可效當年康熙帝除鰲拜之法,在龍案前擺一缺腿椅子,然后上諭“賜坐”,待他一坐,勢必失禮,接下來就辦他君前失禮之罪。

        載灃搖頭連稱:“不妥、不妥。”因為載灃知曉溥偉所述系坊間傳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大清律上的“君前失禮”也不為大過,無非罰幾個月的俸祿而已。接下來溥偉又獻一策,說我手中有咸豐帝御賜的金桃皮鞘白虹刀,待袁世凱上朝之際,我揮刀斬之,為朝廷除去禍害。殺袁世凱心切的載灃明知大清朝并無上方寶劍先斬后奏之事,但快刀斬亂麻,殺了袁世凱再說的法子正中下懷。于是連夸:“此計甚妙,此計甚妙?!?/p>

        然而,待攝政王就此征詢軍機大臣張之洞的意見時,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張之洞說:“我亦痛恨袁賊,無時無刻不想替先帝報仇。但朝廷三十六鎮(zhèn)軍丁,袁世凱手握六鎮(zhèn),而這六鎮(zhèn)均為北洋雄兵,駐防直隸,拱守京畿。倘若誅殺了袁世凱,六鎮(zhèn)雄兵造反,朝廷何以應(yīng)對?”攝政王載灃無言以對,如此,與溥偉商定的誅袁計謀只好作罷。

        但溥偉不以為然,朝里朝外大罵袁世凱為“曹操”,且四處張揚“曹操”不除,江山不穩(wěn)。經(jīng)他這一鼓動,皇親貴戚紛紛上折,奏請誅殺袁世凱。一時間朝堂之上,贊不贊同誅殺袁世凱成了忠不忠于大清的分水嶺。老謀深算的袁世凱可不是只會看戲文聽評書的紈绔子弟,審時度勢之后,以退為進,回歸故里釣魚去了。

        突然間,武昌城頭打響了推翻帝制的槍聲,江南驟變。少了袁世凱的朝廷不知所措,無計可施,打吧,哪個掛帥,誰個先鋒?北洋諸鎮(zhèn)能否靠得???撫吧,又是哪個前往,誰個陪同?等等問題,讓原本就胸?zé)o機謀的攝政王載灃徹夜難眠。北洋諸鎮(zhèn)和朝廷中的袁氏故舊,提出了請袁世凱回京主持大局的主張。

        攝政王載灃明知請神容易送神難,可形勢逼人,只能孤注一擲。于是,圣諭出京,召袁勤王?;氐奖本┑脑绖P集軍、政大權(quán)于一身,迅速調(diào)兵遣將,卻又緩進慢行,一邊把朝廷玩弄于股掌之上,一邊則讓革命軍成了他的提線木偶,用北洋諸鎮(zhèn)要挾武昌,又用武昌逼迫朝廷,他則從朝廷獲利,從武昌獲名。待武昌方面暗許他為中華民國開國大總統(tǒng)后,終于和朝廷攤牌:清帝遜位,成立民國。

        “有我溥偉在,大清不會亡!”

        在此期間,不甘寂寞的小恭親王溥偉也沒閑著,他挑頭組織了宗社黨。所謂宗社黨,就是大清宗親組成的黨,綱領(lǐng)就是反對袁世凱、反對議和。其實與其名曰宗社黨,莫如直稱神侃黨,因為每每聚會,無非這位獻計,那位獻謀,用意當然為大清,但所獻之計、所獻之謀不是出自《三國演義》,便是源于酒肆中的傳說。

        還有幾位老夫子,一張口便子曰詩云,聽上去頭頭是道,細一品屁用沒有。但小恭親王溥偉覺得挺好,不就花倆錢嗎?卻找到了“核心”的感覺、“領(lǐng)袖”的感覺。

        隆裕太后和攝政王載灃召軍機大臣、宗室貴戚進宮開御前會議,專題商討退不退位的問題。慶親王奕劻贊成退位:“大清氣數(shù)已盡,退位可使全國臣民免于戰(zhàn)火浩劫,善莫大焉。何況有優(yōu)侍條件,王室依然顯貴……”

        話語未盡,小恭親王溥偉便挺身而出,呵斥慶親王:“袁賊一黨,盡該除之。”隨后陳言:“奴才反對退位,君主制為根本,斷沒有共和的道理,請?zhí)笫啵 ?/p>

        隆裕接住話茬兒,嘆曰:“我何嘗想要共和?都是袁世凱、奕劻說南邊的革命黨厲害無比,人又多,咱缺槍短炮沒軍餉,沒法跟他們打。”

        溥偉越聽越氣,憤然道:“亂黨不足懼,只要有軍餉,自有忠臣良將去殺敵。倒是朝中奸臣非除不可……”

        隆裕兩手一攤:“哪還有錢啊,內(nèi)帑已經(jīng)全給袁世凱要去了,朝廷真的沒錢啦!”

        溥偉再進言:“奴才聞聽日俄交戰(zhàn)時,日本的軍餉短缺,日本天皇諸妃將珠寶首飾獻出來犒賞三軍,這才讓日本軍心大振,打敗了俄國。奴才斗膽獻計,請皇太后攜六宮效仿日本天皇諸妃,襄贊軍餉?!?/p>

        隆裕盤算一番,悻悻而言:“勝了固然好,可若敗了,珠寶首飾沒了,優(yōu)待條件也沒了?!?/p>

        溥偉聽罷,又發(fā)宏論:“奴才以為,優(yōu)待條件之說不過欺人之談。當初闖賊的‘迎闖王,不納糧’是欺民,如今的優(yōu)待條件是欺君。就算那優(yōu)待條件是真的,以朝廷之尊而受臣民優(yōu)待,豈不貽笑千古,貽笑列邦?”

        隆裕連連點頭:“倒是那個理,可如今該給袁世凱怎么回話?”

        “拖!眼下最妙之策便是拖。太后可給袁世凱回話,告訴他退位不退位由國會決斷,朝廷僅遵民意。反正這國會也不知哪年才開張,拖一陣再說,指不定會拖出轉(zhuǎn)機來呢。”溥偉獻出這“拖字計”之后,瞄了一眼在場諸人,然后面露得意之狀。

        袁世凱何等精明之人,豈會被這“小兒科”的計謀所騙。聽到回話,立即回復(fù),說朝廷敬重國會決斷,固然顯朝廷愛民之心,但那時有無優(yōu)待條件,臣無法左右。此回復(fù)讓隆裕太后心焦如焚,這優(yōu)待條件猶如落水人眼中的一根稻草,要是沒了,等于僅有的希望煙消云散。

        于是,御前會議再次召開。慶親王奕劻告了病假,前來參加的則是低頭不語的多,張口說話的少,連上次御前會議出盡風(fēng)頭的溥偉也沒再獻策,只在散會之前慷慨了一句:“有我溥偉在,大清不會亡!”

        隆裕太后

        再一次與帝位擦肩而過

        從御前會議回到恭王府,溥偉依然面含慍色:“朝廷懦弱,不足與謀?!钡莱龈锌螅玑屩刎?,第二天便離開北京,趕奔青島。何以奔赴德國人占領(lǐng)的青島?是“有我溥偉在,大清不會亡”這一豪言壯語作祟?!俺⑴橙?,不足與謀”,他要跟德國共謀了。

        走進德國領(lǐng)事館,隨從上前耳語,道出小恭親王溥偉的身份,領(lǐng)事館接待人員趕緊往客廳讓。隨即,領(lǐng)事館的“一把手”進入客廳,寒暄之后,溥偉道出來意:欲往德國考察。領(lǐng)事館“一把手”沉思片刻,回復(fù)說此時此刻去德國不大方便。

        溥偉一聽,臉色驟變,告辭出來后,跟隨從說:“德國人不是東西,咱來青島來錯了,應(yīng)該上旅順啊?!币簿褪钦f,原本想借德國勢力挽救大清的他,轉(zhuǎn)而想借重日本了。

        在青島,他結(jié)識了一位日本人,這位日本人是日本海軍部派遣到青島的間諜。這位日本海軍間諜向上匯報,稱贊:“恭王今年三十余,器宇不凡,誠意動人,晤談時端坐正視,面無笑容,言不及他事,神態(tài)嚴肅,實滿清親貴中突出的人才?!?/p>

        溥偉則明確表示,希望到日本占領(lǐng)的旅順居住,還直言:如若得日本相助,恢復(fù)大清基業(yè),將榮幸之至。他在這位日本間諜面前大罵袁世凱,說袁世凱“實為有史以來最大的奸臣,余恨之入骨”。

        還說:“余與皇室關(guān)系甚深,若不能恢復(fù)社稷,何以上對列祖列宗,下對臣民百姓?”總之,他之言談,讓這位日本間諜得出“此人可用”的深刻認識。

        經(jīng)這位日本間諜穿針引線,溥偉由青島前往大連。日本滿鐵出面接待,在大連臨海的坡地上專門為他建了一棟小樓。建此小樓花費3萬日元,溥偉表示這3萬日元該當他出,滿鐵則要他先行住下,其他事情日后再說。

        滿鐵在名義上是經(jīng)營東北鐵路的日本公司,實際上是日本派駐東北的間諜機關(guān),日本的對華政策,尤其日本對東三省的政策藍本多出自滿鐵。當時的滿鐵總裁內(nèi)田康哉與溥偉過從甚密,據(jù)說曾向日本內(nèi)閣建議,扶植溥偉在沈陽登基,國號為“明光帝國”。

        溥偉對此非常感激,欣喜異常,曾身著親王朝服在日本警察、憲兵的保衛(wèi)下拜謁沈陽的皇陵,祭奠列祖列宗。此舉轟動極大,引出不少議論,有人判斷拜謁祖陵是登基稱帝的前奏,過不了多久溥偉便是圣上了??梢灿腥苏f宣統(tǒng)皇帝尚在,他溥偉登基就是謀權(quán)篡位。

        其實,是他溥偉登基稱帝建“明光帝國”,還是溥儀復(fù)位建“滿洲國”,他們自己做不了主,因為決定權(quán)在日本人手中。在日本,滿鐵認為溥偉登基對日本最有利;但軍部則認為溥偉年齡大、閱歷廣,難以駕馭,而溥儀好駕馭,并且“宣統(tǒng)皇帝”比“恭親王”名頭更大、牌子更響。

        最后軍部的主張占了上風(fēng),于是溥儀被弄出天津,現(xiàn)身長春,成了“滿洲國”皇帝。溥偉再一次與帝位擦肩而過,但是他那股復(fù)辟大清的狂熱并沒有就此打住,反倒越來越邪性了。

        不知是怕溥偉影響溥儀,還是怕哥兒倆見面爭吵,反正一個被圈在大連,一個被圈在長春,日本人就是不讓哥倆兒見面。唯一的一次見面,是在溥儀登基大典之后,溥偉再三要求前往朝賀,在日本人的“保護”下,溥偉由大連到達長春。這是兄弟倆僅有的一次見面,也是兄弟倆最后的一次見面,而且見面的時間極短。

        溥偉行過大禮之后,只對皇帝說了兩句話:頭一句是“名分已定,毋須多言,奴才一定報效朝廷”;再一句是“有我溥偉在,大清不會亡”。這兩句話對溥儀來說并不陌生,都是溥偉曾經(jīng)的“表態(tài)”和“決心”。

        溥儀既沒挽留,也沒委任這位以復(fù)辟大清為天下第一要務(wù)的恭親王以實差。是溥儀容不下他呢,還是日本人定下的方略?無案可查,無從考證。次日清晨,吵著要來朝賀的溥偉,執(zhí)意即刻回轉(zhuǎn)大連,好像再多待一天就將大禍臨頭似的。

        “受騙欲”

        當年,溥偉離開北京時不敢說家有金山富甲天下,卻也腰纏萬貫財大氣粗。

        因為宣統(tǒng)退位之后,專有人計算過退位朝廷和諸王府的財富。恭王府內(nèi)的古玩字畫金銀珠寶等不計,光房產(chǎn)土地就價值200萬兩白銀,在諸王府中名列第一。原本富貴兩全的溥偉偏好瞎折騰,先賣古玩字畫金銀珠寶,后來又用土地作押,在日本正金銀行借貸白銀50萬兩,三年為期。

        這些錢用于何處了呢?不嫖不賭甚至連戲都不聽的溥偉患上“受騙欲”。逢騙則喜,要是隔三差五沒有騙子登門,他反倒郁郁寡歡,吃不香睡不著的。

        白俄來大連求見,說當年先祖攻打中原時,八旗中曾有俄羅斯騎兵,定都北京后這些俄羅斯將士被安置在東直門外,如今您欲復(fù)辟大清,我們白俄愿為先鋒。小恭親王聞聽大喜,隨即拋出賞賜,讓那白俄招募兵丁訓(xùn)練將士。白俄空囊而來,滿載而去。

        白俄剛走,蒙古王爺又到,說眼下已有上萬騎兵嚴陣以待,靜候王爺檢閱,但財力不支,若無后援,這支雄師勁旅就解甲歸田,云消霧散了。小恭親王一拍桌案:“斷然不可!斷然不可!”

        溥杰題“恭王府”

        如此這般,但凡有人為復(fù)辟大清伸手要錢,這位王爺立賞不待。就這樣,時日一久,囊中羞澀了。銀行的欠款要還,復(fù)辟大清的光輝偉業(yè)更不能半途而廢。所以,溥偉一跺腳,把恭王府賣了。

        溥心畬、溥僡將輔仁大學(xué)告上法庭的消息,身居大連的溥偉不可能不知道。他還應(yīng)該知道這官司由他而起,倆弟弟其實是在告他。但他一定認為,倆弟弟大節(jié)有虧,愧對列祖列宗。

        愛新覺羅·溥杰

        “我不是紈绔子弟,我不是揮霍錢財,我殫精竭慮散盡家財全是為復(fù)辟大清呀!”抱著委屈的溥偉于1936年離開人世,那年他五十有六。當然他或許還抱著更大的委屈:“想當年,若立我為帝,何至于社稷被毀!”

        溥儀生父載灃在溥儀登基時,贊溥偉有先祖遺風(fēng),或許是寒暄,或許是一時有感,但其論謬也。老恭親王奕為洋務(wù)派核心,引領(lǐng)潮流,促歷史向前;而小恭親王溥偉則是復(fù)辟狂人,逆潮流而行,阻礙歷史發(fā)展。

        至于才華,老恭親王奕濟世之才革新朝政;而小恭親王溥偉則荒唐有余鮮有智慧。兩者相比,無異鳳凰比烏鴉。在小恭親王溥偉心里,或許有效其祖之心,但所為所言,東施效顰也。若他不是在18歲時天上掉餡餅,忽然間承襲了親王爵位,抑或是他少一些效仿先祖的雄心壯志,說不準畫壇會多一位高手,復(fù)辟派少一員干將。但是,假設(shè)不頂事,路是他自己走出來的。

        在溥偉垂危之際,他是否后悔,是否覺悟,是否認識到他這一生是荒唐人干盡荒唐事?未有所聞也不敢推測。但他這一輩子確實猶如華麗的竹籃反反復(fù)復(fù)地打水,打來打去財盡人亡,夢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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