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作霖軼事 戲言“什么都可以給,老婆不能給”
張作霖北人南相,長得雖然像個書生,但畢竟綠林大學(xué)畢業(yè),加上關(guān)外民風(fēng)一向強悍,因而其作風(fēng)也不免隨鄉(xiāng)就俗,由此衍生出不少軼事趣聞。
譬如武人演講,一向是最容易出笑話的,張作霖也不例外。
某次東北講武堂學(xué)員即將畢業(yè),學(xué)堂督辦請張作霖來致訓(xùn)詞。張不便拒絕,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于是讓參謀先去擬好一篇,然后看熟了再去講。
等到典禮那天,張作霖走上講臺,他一看臺下黑壓壓一大片人,立刻犯了演講者最容易犯的錯:忘詞了。
可這時又不比開小會,全場這么多人一齊望著他,他不說話,下面更是鴉雀無聲。
試想張作霖這個緊張啊,老半天才想起了開頭一句:“作霖戎馬半生,飽經(jīng)憂患”,接下就一片空白了。
眼看下面人都在等著他的下一句,張作霖只好又把他記住的那句重復(fù)一遍:“作霖戎馬半生……”,可“半生”后面也給忘記了。
這下慘了,下面的人知道張作霖忘詞了,但又不敢提醒,更不敢笑,這個場面極為尷尬。
僵持半晌后,張作霖突然破口大罵道:“他媽的!老子原來背得很熟的,只是看到你們,一高興,竟全忘了!”
說完,張作霖急忙跳下這該死的講臺,他走進(jìn)學(xué)員中去,一會拍拍這個的肩膀,問:“叫什么名字?”一會捶捶那個的胸膛,說:“好,不錯,挺結(jié)實!”
走了一圈后,張作霖也干脆不去想那個文縐縐的狗屁演講稿了。他再次跳上講臺,并用自己最習(xí)慣的腔調(diào)大聲道:
“今天我看到大家太高興,可他媽的許多要說的話偏想不起來。你們都是好小子,好小子就要好好干!等你們下了部隊,可以當(dāng)排長,要是好好干,今后還可以升連長、營長,一路上去再當(dāng)團長!
……只要你們不貪生怕死,肯努力,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不過,只有一樣例外,老婆我是不能給你們的!”
聽了張作霖這樣的演講,臺下的人這才放松了下來——這才是張大帥的本色嘛!
說到老婆,張作霖其實非常保守而傳統(tǒng)。盡管張有多房姨太太,但其家風(fēng)嚴(yán)謹(jǐn),門禁森嚴(yán),他曾親自下令:“午夜一過,任何人不準(zhǔn)出入。”
某夜,張作霖自己回來晚了,他叩門時,門房以“過了時間”為由,拒絕開門。
張作霖惱了,高聲罵道:“我是大帥,你小子趕快開門!”門房卻惡狠狠地回道:“大帥也不行!大帥規(guī)定,過了午夜一過,誰都不準(zhǔn)進(jìn)去!”張作霖氣得要命,只好繞到后門,費了老大的勁才得以進(jìn)入。
第二天,張作霖便把門房找來,當(dāng)副官以為他要將那個不識好歹的東西給斃掉時,張作霖卻大力表揚他敢于堅持原則不開門的精神,并打算破格升他去當(dāng)看守所所長。
門房聽后大驚,叩頭說:“昨晚小的不知真是大帥回來,才沒開門的。小的罪該萬死,哪里還敢去做什么官?”
張作霖擺擺手,笑道:“你做得很對,我就是因為這個才提拔你的。我說你行,你就行!”門房說:“我連字都不識,怎么做官呢?”
張作霖不以為然地說:“這好辦!我給你請個識字的秘書就成!”
北洋時期的軍隊中,奉軍的作風(fēng)、軍紀(jì)都是比較差的,和奉軍交手兩次的吳佩孚就說:“張作霖的兵,哪里配說與我打仗,我只當(dāng)打獵一般?!?/p>
其大意是,奉軍蠢笨如牛,只配當(dāng)“野獸”打矣。
時人筆記《民國官場現(xiàn)形記》中說,1924年第二次直奉戰(zhàn)爭后,獲勝的奉軍開進(jìn)京畿一帶,京中市民每提到這些大兵時(奉軍自命為“大兵”,以區(qū)別于尋常小兵也),聞?wù)吖深?,大有止小兒夜啼之聲勢?/p>
后來奉軍敗退出關(guān),消息傳到京城,又有人寫了這樣一首童謠:“頭帶金邊帽,腰懸盒子炮,媽的巴子是免票,后腦殼子是護照,聽說要打仗,拿著槍兒往老家跑?!?/p>
此謠也不知何人所做,一時倒流傳很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