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密 晚清重臣曾國藩與兩個妓女的故事
曾國藩幾個老婆?據(jù)說有兩個。一個是在家時就父母包辦的。另一個是在行軍打仗時,曾國藩皮膚病,缺少人照顧,他的部下就先斬后奏給他找了個女的做小妾。后來二人感情也不錯,只是后來這個女的死了。曾國藩在老婆面前是一個好丈夫,在子女面前是一個好父親,在軍營里是一個好長官,在朝廷是一個好臣子,在衙署是一個好上司,一言以蔽之,在他身上找不出半點瑕疵,被稱為“千年第一完人”,就連毛澤東和他的死對頭蔣介石都是他的忠實粉絲,可見其魅力所在。毛澤東年輕時對曾國藩傾情備至,說“余于近人,獨服曾文正”;蔣介石的枕邊則鐵定放著兩本書,一本是宋美齡指定的《圣經(jīng)》,另一本則是他自己愛不釋手的《曾文正公家書》。究其根源,這一切魅力在于曾國藩道德學問甚是了得,凡事必按禮制出牌,他堅定不移地執(zhí)行孔夫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的訓條,因此贏得了“中國最后一個理學家”的美譽。
然后,讓人感到意外的是,這位道貌岸然的理學家居然也做過荒唐事。比如狎妓。關(guān)于曾國藩與妓女的風花雪月之事,有對聯(lián)為證。
曾國藩一生以很會寫對聯(lián)而自鳴得意,是大清朝著名的“對子”發(fā)燒友,他的楹聯(lián)涉及喜慶、哀挽、題贈及山川名勝等,尤以挽聯(lián)著名。道光年間在京師的湖南人中流行一種說法,只要哪里死了湖南老鄉(xiāng),有兩個人必然出場,一個是新寧人江忠源必定到場吊孝,一個是春風得意的官場新秀曾國藩必定撰送挽聯(lián)。
曾國藩的所有楹聯(lián)被如數(shù)收入《曾國藩全集》,其中有兩幅挽聯(lián)格外打眼。這兩幅挽聯(lián)都是追挽妓女的,妓女之類的字眼出現(xiàn)在一個道學家的筆下,自然讓人有些意外。
一副是挽妓女大姑:
大抵浮生若夢;
姑從此處銷魂。
一副是挽妓女春燕:
未免有情,對酒綠燈紅,一別竟傷春去了;
似曾相識,悵梁空泥落,何時重見燕歸來。
妓女大姑到底是何許人也?
說法有三:第一種說法,著名學者唐浩明先生說她是湘鄉(xiāng)縣城的一個妓院的粉頭,即性服務(wù)工作者;第二種說法,有人說她是胡林翼在金陵泡過的一個妓女;第三種說法,是曾國藩在金陵(今南京)認識的一個妓女。
唐浩明在他的小說《曾國藩》里如此描述:曾國藩并不是一個六根清凈得完全不思女人的苦行僧。年輕時,他也曾對歌樓舞女有過濃厚的興趣。湘鄉(xiāng)縣城掛頭塊牌的粉頭大姑死的時候,曾國藩還為她送了一副風流挽聯(lián):“大抵浮生若夢,姑從此處銷魂。”進京后,他想到自己貴為天子門生,言行要多加檢點,后拜唐鑒為師,做了理學先生的門徒,更加規(guī)規(guī)矩矩,謹言慎行,自覺地將歌舞聲色摒棄于千里之外了。帶勇之后,他立志要事事身先士卒。兵勇久離妻室,又手握刀槍,故歷朝歷代,軍紀再嚴的部隊都不可能杜絕奸淫。曾國藩決心把湘勇練成一支軍容整肅的曾家軍,先從自己做起,不近女色。歐陽夫人勸他,不少分統(tǒng)、營官自己想帶女人,也慫恿他買妾蓄婢,曾國藩一概予以拒絕。
按照唐浩明的描述,即便去青樓狎妓,對曾國藩的形象并無損害。因為事情發(fā)生在曾國藩年輕的時候,他不過犯了一個天下男人都容易犯的錯誤。此時他還沒有拜在唐鑒、倭仁等理學大家門下進行修煉,情有可原。誠如他的粉絲毛澤東同志所說:“允許一個人犯錯誤,也允許一個人改正錯誤,改正了還是一個好同志?!比绱擞^之,曾國藩即便年輕時管不住自己的褲襠,做過幾次風流嫖客,但后來知錯就改,修身養(yǎng)性,嚴格要求自己,依然還是個好同志。
唐浩明對大姑這個角色作如此安排,不知道是果真認定大姑是湘鄉(xiāng)妓院的粉頭,還是不忍心給日后修成正果的曾國藩臉上抹黑。
也有人將大姑與湖北巡撫胡林翼扯上了關(guān)系,認為這是胡林翼寫給妓女大姑的楹聯(lián)。這種說法也有一定的理由。因為胡林翼年輕的時候,本就是個孟浪男子,是經(jīng)常流連于煙花巷的著名嫖客,加上他又長得一表人才,與妓女的風流韻事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不過仔細推測可以發(fā)現(xiàn)這種說法不太靠譜。這幅對聯(lián)在《胡林翼全集》里并未收錄,而出現(xiàn)在《曾國藩全集》里,應(yīng)該說為胡林翼所撰的可能性極小。
關(guān)于大姑是曾國藩在金陵認識的妓女之說,更是有趣。
大意是,同治三年六月,曾國藩攻滅太平天國的首府金陵城后,當時的江南因戰(zhàn)火連連,四處一片焦土,百廢待興,如何振興戰(zhàn)后的江南,是令曾國藩頭痛的現(xiàn)實問題。為了使江南這片富庶之地重新煥發(fā)出活力,深受儒家文化熏陶的理學家曾國藩,居然一反常態(tài),“效管仲之設(shè)女閭”,允許設(shè)立妓院,大力培育性產(chǎn)業(yè),他首先在金陵發(fā)布《弛娼令》,并親自倡設(shè)六家妓院于清溪一帶,允許六家任意增妓,以擴大規(guī)模,于是六家公開營業(yè),“招四方游女,居以水榭,泛以樓船,燈火簫鼓,震炫一時,遂復承平之盛”。
妓院建起來了,為了打消廣大嫖客的顧慮,也為了刺激消費,拉動內(nèi)需,老曾頭率先垂范,數(shù)次與幕僚、賓客來到秦淮河畔游覽,召妓歌舞助興。見總督大人以身作則,不顧禮教約束,投身煙花深巷,帶頭消費,流連于十里秦淮,眾嫖客便紛至沓來,于是娼妓業(yè)很快地在江、浙地區(qū)向外地蔓延恢復。“一時士女歡聲,商賈麇集,河房榛莽之區(qū),白舫紅簾日益繁盛,寓公土著風聞來歸,遂大有豐昌氣象矣?!倍潭淌陼r間,戰(zhàn)后一片廢墟的江南舊貌盡復。弛而復盛之際,有騷客寫詩曰:“何頓風流久寂寞,青青無復柳千條。誰知幾劫紅羊后,又見春風舞細腰?!?/p>
在恢復金陵繁華的問題上,理學家曾國藩兩手都要抓,兩手都很硬。一手復興儒學,一手復興娼業(yè),著實讓很多熟悉他的人大跌眼鏡。不過,曾國藩復興娼業(yè)倒也誕生過一個才子佳人的故事。多年之后,狀元洪鈞來到這里喝花酒,認識了妓女賽金花,傾倒在她的溫柔鄉(xiāng)里,最后納其為妾,留下一段煙花傳奇。
在老曾頭以總督身份身先士卒奮斗在風流一線的過程中,他認識了妓女大姑,當她香消玉殞之時,曾總督寫一幅挽聯(lián):大抵浮生若夢,姑從此處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