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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代的教頭是做什么的?水滸中的梁山四教頭是誰

        2016-08-23 12:31:55  來源:360常識網(wǎng)   熱度:
        導(dǎo)語:《水滸傳》中的“教頭”,最為人知者非林沖莫屬,所謂八十萬禁軍教頭是也,小說以林沖為教頭而矜許。除林沖外,尚有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打

        《水滸傳》中的“教頭”,最為人知者非林沖莫屬,所謂八十萬禁軍教頭是也,小說以林沖為教頭而矜許。除林沖外,尚有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打虎將李忠、柴進莊中之洪教頭、病大蟲薛勇、金槍手徐寧等十三四人涉及教頭者[1],然教頭一職,實乃宋朝軍隊中教習(xí)武技之小吏,并不是“官”,因而社會地位不得稱高。教頭形象的成功塑造與展現(xiàn),豐富了《水滸傳》的美學(xué)意義與文化價值。

        一、宋代的教頭

        透辟理解宋代教頭一職,對深化認識《水滸傳》人物的性格非常必要?,F(xiàn)據(jù)史料記載及《水滸傳》中有關(guān)描寫,先對教頭一職做一解說。

        《宋史·兵志六》有如下一段文字:

        [元豐]二年(1079)十一月,始立《府界集教大保長法》,以昭宣使入內(nèi)內(nèi)侍省副都知王中正、東上閤門使狄諮兼提舉府界教保甲大保長,總二十二縣為教場十一所,大保長凡八千八百二十五人,每十人一色事藝,置教頭一。凡禁軍教頭二百七十,都教頭三十,使臣十。弓以八斗、九斗、一石為三等,弩以二石四斗、二石七斗、三石為三等,馬射九斗、八斗為二等,其材力超拔者為出等。當教時,月給錢三千,日給食,官予戎械、戰(zhàn)袍,又具銀楪、酒醪以為賞犒。三年,大保長藝成,乃立團教法,以大保長為教頭,教保丁焉。

        按:文中所謂“府界”,即開封府界。神宗元豐二年(1079)十一月于開封府界內(nèi)設(shè)提舉保甲司,頒發(fā)集中教習(xí)大保長之法規(guī)。入內(nèi)內(nèi)侍省[2]副都知王中正、東上閣門使[3]狄諮兼掌開封府集中教授保甲大保長習(xí)武一事。保甲,宋代鄉(xiāng)兵組織和基層組織。宋神宗熙寧三年(1070)詔行保甲法,以十戶為一保,五百戶為一都保,后改為五戶一保,二十五戶一大保,二百五十戶一都保,分別設(shè)保長、大保長、都保正和副保正,每戶兩丁(按:男子稱丁)以上者,以一丁選充保丁。大保長習(xí)武時,每十人習(xí)一種技藝,設(shè)一教頭,學(xué)成后的大保長,則又成為民間教習(xí)兵杖的教頭。 由上可知,教頭有二種:一是教大保長“一色事藝”之人,這種教頭應(yīng)出自禁軍,禁軍中的教頭總數(shù)為二百六十人(教頭之上為都教頭,有三十人);民間教習(xí)兵杖的教頭,如果不是出于禮貌上尊敬稱謂,應(yīng)是于開封府學(xué)過“一色事藝”的大保長。

        《續(xù)資治通鑒長編·仁宗》(卷三百三)載朝廷“詔開封府界京東西諸將下弩手每五十人差教頭一人”,表明東京開封、西京洛陽諸將領(lǐng)之下的弓弩手每五十人,派一教頭實施教習(xí),以此推衍,所謂八十萬禁軍教頭,即使所教人數(shù)有別,也絕非面對所有八十萬禁軍進行施教,教頭施教之人一般說來不會特別地多。

        古時官、吏有別,教頭地位很低,民間的教頭為了生活,有很多需靠街頭賣藝為生,如《水滸傳》一百零八將之一的打虎將李忠、病大蟲薛永就都曾賣藥以維持生計,洪教頭亦只是小旋風(fēng)柴進那里的一位食客。都教頭雖級別高一些,但仍屬于軍吏階層。關(guān)于教頭的升遷,史無明文,以常理推論,自可升遷為都教頭。又李心傳《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十九有如下一段文字也有助于人們對教頭一職的認識,今引于下:

        [建炎三年正月]丁亥金人陷青州,焚掠殆盡,權(quán)知州魏某為所殺。又陷濰州,焚其城而去。牛頭河土軍閻皋與小教頭張成率眾據(jù)濰州,皋自為知州,以成知昌樂縣。

        “小教頭”之“小”,當指張成年齒而言。金人陷青州時,閆皋與張成率眾占據(jù)了濰州,閆皋自己做了知州,讓張成做了昌樂知縣。有理由認為,教頭與知縣相當,或可升為知縣一級官員。當然,小教頭張成當系民間教習(xí)兵杖者的教頭,禁軍教頭的升遷或可更高一些。順便指出,北宋仁宗時,是禁止“民間置教頭習(xí)兵仗為社”的,時勢變遷,至神宗時則發(fā)生了變化。又,禁軍教頭與民間教頭存在很大差別,禁軍教頭水平應(yīng)極其高超,非街頭賣藝者之可比。對街頭賣藝者而言,幾乎不可能成為禁軍教頭,若因偶然事件而就,對己對人,都或可稱為極其榮羨之事,宋徐夢莘撰《三朝北盟會編》卷六十五所記就透露出這樣的消息:

        [建炎三年正月]二十六日丁亥,王瓊、鄭建雄以兵八千來勤王。王瓊歷官中山府路馬步軍副總管,嘗從種師中戰(zhàn)金人于榆次,至是京師受圍……有薄堅者能桿棒,在街市作場,京取以為教頭。京城居人,不論貴賤老幼,無不喜躍,皆以天降神人佑助滅敵,惟有識者哂之,為之寒心。 市民百姓為之喜躍鼓舞,是因為朝廷“不拘一格降人才”;有識者“哂之”、“寒心”,是因為街頭賣藝者豈得目為人才,焉能滅敵?恩格斯說《人間喜劇》“匯集了法國社會的全部歷史”,他從“那里所學(xué)到的東西”,“要比從當時所有職業(yè)的歷史學(xué)家、經(jīng)濟學(xué)家和統(tǒng)計學(xué)家那里學(xué)到的全部東西還要多”[4],《水滸傳》宋代市井歷史生活的描繪,同樣給人以很多具體鮮活的感受,如教頭、都教頭之職,就是可以他職兼任或也可以兼任他職的。高俅征討梁山時,八十萬禁軍都教頭丘岳,就官帶左義衛(wèi)親軍指揮使;又八十萬禁軍副教頭(副都教頭)周昂,官帶右義衛(wèi)親軍指揮使;征遼時,朝廷特派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王文斌赴邊庭押送衣襖等物,王文斌除教頭一職外,還正受鄭州團練使,這種情況可能是特殊的例外,但恰可彌補史料有關(guān)記載的不足,并可給人以感性的認識。

        二、《水滸傳》中的教頭類型

        前面說過,《水滸傳》提到的教頭有十三四個,從教頭實際設(shè)置的角度論,可分為禁軍教頭、廂兵教頭、民間教頭三類,下面簡單對之做一描述。

        1.禁軍教頭

        北宋中葉,禁軍確實增至八十多萬,書中說“八十萬禁軍”有史實根據(jù),絕非空穴來風(fēng)。但禁軍中到底有多少教頭,書中未明白道及,不過婉約透露出禁軍中是有幾個教頭的:第七回,陸虞侯對林沖說“如今禁軍中雖有幾個教頭,誰人及得兄長本事”,“禁軍中幾個教頭”,可以理解為禁軍中的教頭,也可以理解為與林沖一樣的“槍棒教頭”,實以后一說為是。因為據(jù)前引《宋書·兵志》,可知宋代禁軍有教頭二百六十人,都教頭三十人,所以禁軍中的教頭絕非是“幾個”。至于地方軍隊中有多少教頭(或都教頭),因史籍缺載,暫時尚無法考知。

        書中明確寫到有名姓的八十萬禁軍教頭,有五人:一是私走延安府的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二是王進的父親都軍教頭王升,三是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林沖,四是林沖的岳父張教頭,最后一位是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王文斌。

        先說都軍教頭王升。歷史上并無都軍教頭之稱,軍隊中也不存在什么“都軍”,所說都軍教頭,或是《水滸傳》由誤解“都軍頭”一職而來。都軍頭,屬御前忠佐軍頭司,其下設(shè)有馬步軍都軍頭、副都軍頭,馬軍都軍頭、副都軍頭,步軍都軍頭、別都軍頭等名目。高俅未發(fā)跡學(xué)槍棒時,曾被王升“一棒打翻,三四個月將息不起”,高俅說王升“是街市上使花棒賣藥的”,屬于污辱漫罵,發(fā)泄私怨。王升作為都軍教頭,名副其實,王進身為八十萬禁軍教頭,實系家學(xué)淵源。王進、林沖是小說深入描寫的兩個禁軍教頭,王進是個見微知著之人,可說是最識時務(wù)者。挾私怨而實施打擊報復(fù)的太尉高俅,這種小人都能得勢,那就只有“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偷偷地投奔延安府老種經(jīng)略那里去了,而且去也未去,實未交待,借用古語,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林沖岳父張教頭,書中未明確表明為禁軍教頭。古代婚姻多門當張教頭身居京禁,故以之為八十萬禁軍教頭為是。小說未正面描寫張教頭的武藝,他的出場是在第八回,林沖被賺入白虎堂入監(jiān)后,張教頭“買上告下,使用財帛”,極是個通情達理的武人。林沖刺配滄州牢城時,張教頭與眾鄰舍都去到府前迎候,當林沖怕耽擱愛妻青春寫休書時,張教頭不肯應(yīng)承,無奈之中,依然決定不把女兒嫁人??梢哉f,張教頭了解林沖的為人,對林沖的遭遇給予了最深的理解與同情;其女兒——林沖之妻為高衙內(nèi)所逼而自縊身亡(第五十八回),如此剛烈,寧為玉碎,應(yīng)該與張教頭良好的家庭教養(yǎng)緊密相關(guān)。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通過林沖的性格特征,人們或可也一定程度地可以感知張教頭的風(fēng)格與為人。至于林沖,我們于后面再談。

        王文斌也是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正受鄭州團練使。團練使,神宗后定為從五品官員(此前不詳)。教頭可由他職兼任,史書不載,《水滸傳》所敘,可擴大人們對宋代官制的認識。

        鄭州團練使兼教頭的王文斌,出場于小說第八十八回,朝廷派他押運衣襖給宋江等征遼前線的將士。王文斌到軍前時,正是大遼都統(tǒng)軍兀顏設(shè)下混天象陣,宋江等已被敗數(shù)陣,正苦于無計攻破。王文斌得知后,到陣前親自察看。他根本不識混天象陣,但卻自以為是,詐人要譽,自恃勇武,持槍出馬,欲陣前立功,結(jié)果只二十多合,便被遼大將曲利出清賣個破綻,翻身背砍一刀,將王文斌“連肩和胸脯砍做兩段”。值得注意的是,王文斌是被朝廷重用的少見的一個教頭,可他不但好大喜功,而且武藝更稱不得精湛,因此他不但自食惡果死于非命,而且還會挫動軍心,影響士氣。但小說未能觸及這一層,因此小說此處的描寫不夠成功,后面作者只是筆峰一轉(zhuǎn),讓九天玄女娘娘出現(xiàn),混天象陣就輕松被攻破了。盡管如此,王文斌的有關(guān)描寫卻仍有一種烘托與深化題旨的作用,那就是,王文斌尚可以得到朝廷重任,而王進、林沖等有勇有為,非但不見提拔,竟于軍中立身而不可得,豈非朝廷用人不公之明證?!

        2.廂兵教頭

        相對于禁軍,兩宋諸州之兵,稱為廂兵,為了敘述方便,我們將禁軍之外的軍中教頭稱為廂兵教頭。徐寧是廂兵教頭中一個重量級的人此外,史進找?guī)煾竿踹M時來到渭州,茶博士告訴他“這府里頭教頭極多,有三四個姓王的”,都應(yīng)屬于廂軍教頭一類,但因為都未露面,故從略。

        金槍手徐寧

        金槍手徐寧,是金槍班唯一的教頭[5]。金槍班在京中,實屬禁軍,但在小說中不屬禁軍之列,小說從不說徐寧是八十萬禁軍教頭,故我們將徐寧置于此類。徐寧有家傳絕學(xué),會使鉤鐮槍法,就是在他的教練下,梁山才得以破得呼延灼的連環(huán)甲馬,他是一個奇才。不過,徐寧雖說也是金槍班教頭,但并非禁軍教頭,與林沖相比,金槍班教頭徐寧的道德品性的確不如禁軍教頭林沖。禁兵,是皇帝的親兵,因集中京師,故名為禁軍,其素質(zhì)要比廂兵、鄉(xiāng)兵為高,尤其是禁軍教頭,小說再現(xiàn)了這樣的一種特征。林沖身為禁軍槍棒教頭,雖受盡屈辱,愛妻被調(diào)戲,忍氣吞聲后,還是屢遭圖謀陷害,乃至被賺入白虎堂獻刀,從而觸犯刑律而遭發(fā)配,但他仍然委曲求全,希冀有朝一日依然能回到正常的社會生活中來。發(fā)配后,雖寫下休書,但內(nèi)心依然幸存一線希望,只要他還有一條生路,就決不造反。對比而言,徐寧之上梁山,則容易得多。書中描寫梁山采用湯隆計策,派時遷盜走徐寧祖?zhèn)鲗毼镅泗峒?,徐寧跟湯隆一路“追蹤”,被騙上了梁山。湯隆告知原委后,徐寧感嘆地說“都是兄弟送了我”,后宋江“陪告”,老朋友林沖“陪話”,便馬上同意入伙上山,所顧忌者無外是怕家中妻子被官司擒捉而矣!一旦妻子、寶甲無事,所謂“兄弟,你也害我不淺”之語,只能視為是一塊遮羞布,演戲給他人而矣。徐寧上梁山與林沖上梁山實貌合而神離,林沖確是為官府所“逼”,而徐寧如果說也有“逼”的話,但那決非官府,只是為梁山所“逼”!而這在林沖乃至宋江等人身上,都是不可能發(fā)生或很難發(fā)生的事情。

        3.民間教頭

        民間習(xí)兵仗者,有的也自設(shè)教頭?!独m(xù)資治通鑒長編·仁宗》(卷一百三十四)記載:“(慶歷元年十一月, 1041)甲寅詔:如聞。淄、齊等州民間置教頭習(xí)兵仗為社,自今為首處斬,余決配遠惡軍州牢城,仍令人告捕之,獲一人者,賞錢三十千?!边@是說慶歷元年后,民間習(xí)兵杖之人如設(shè)教頭者為非法,懲處還非常嚴厲。

        民間教頭有兩類,一類實為教頭而不名教頭者,如祝家莊教師欒廷玉,曾頭市教師史文恭、副教師蘇定,都應(yīng)是民間習(xí)兵杖者所設(shè)的教頭(這一類教頭,實為鄉(xiāng)兵教頭)。欒廷玉武藝堪稱高強,當他看到“祝氏三杰”的老大祝龍敵不過霹靂火秦明時,欒廷玉身帶鐵錘,上馬挺槍,與摩云金翅歐鵬迎面廝殺,歐鵬被他一鐵錘便打翻下馬;他與秦明斗一二十回合本不分勝敗后,佯裝敗陣引秦明入陣,使其中埋伏而遭生擒,可見是個智勇雙全的人。欒廷玉與登州兵馬提轄病尉遲孫立本為一師所教,只不過在作者看來,欒廷玉不該站在與梁山為敵的立場,所以他死于非命。曾頭市秦明與史文恭斗陣時,只二十余合,秦明便力怯不支,被史文恭神槍刺中后腿股上。曾家五子均學(xué)藝于史文恭、蘇定,而小溫侯呂方不敵老大曾涂,只能與其力斗三十多回合;曾升箭法很準,李逵被他一箭射中了大腿,這些都可見史文恭、蘇定之武勇。曾頭市玩火自焚,史文恭自縊而亡,蘇定為亂箭射死,表明與梁山為敵者,縱強悍也決不會有好的下場,但人們依然可從中得出,身為教師(實為教頭)之人,其武藝都可說有出類拔萃之優(yōu)長。

        民間教頭中的另一類是真正的“使花棒賣藥”以維持生計者,打虎將李忠、病大蟲薛永就是個中的代表。李忠是史進的開手師父,其出場是在第三回史進欲去投奔師父王進來到渭州后,與魯智深結(jié)識,上街吃酒時,發(fā)現(xiàn)了正使槍棒賣藥的開手師父李忠。病大蟲薛永于《水滸傳》第三十六回出場,當時也是在街上耍槍棒賣膏藥乞討,地頭蛇小遮攔[6]穆春吩咐眾人不許赍發(fā)他。這些描寫,都可見民間教頭地位之低下。柴進莊上的洪教頭也需一提,他武藝雖然不精,外強中干,但卻狂傲自大,不懂禮節(jié),缺少教養(yǎng),比武中被林沖一棒掃倒,丟盡自家顏面,實乃咎由自取?!端疂G傳》寫出了民間教頭的生活境地,以及由這種境地養(yǎng)成的一般通性:小氣、慳吝、浮躁,但作者并沒有將人物臉譜化,小說并未把病大蟲薛永寫成同李忠、洪教頭一樣的人物,這或許也就是薛永排位于李忠之前的原因。

        總之,在烽火將起之日,一武人欲以一己之長竟不得謀生,這真是對軟弱、腐敗的趙宋王朝的一種莫大的嘲諷與針砭!

        三、梁山四教頭

        梁山四教頭,其身份分屬于《水滸傳》中描寫的不同的教頭類型,但若從教頭這一類別著眼,梁山四教頭在作者筆下是濃墨重彩給予描寫的人物,因此有必要單獨列出來再做一說明。 梁山四教頭,即一百單八將中此前曾為教頭者,總計有四人:第一位是曾任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的林沖(天罡星第六);第二位是會使鉤鐮槍法可攻破連環(huán)馬的金槍手徐寧(天罡星第十八);第三位是曾得宋江救助的病大蟲薛永(地煞星第四十八),第四位是九紋龍史進的開手師父打虎將李忠(地煞星第五十),他們都是《水滸傳》人物畫廊中的重要人物。

        病大蟲薛永

        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是《水滸傳》人物塑造中最成功的形象之一,而且,他可說是《水滸傳》中最獨特的英雄。林沖的獨特性有兩個方面的內(nèi)涵:一、從傳說來源上看,林沖完全是作者自己創(chuàng)造的產(chǎn)物;二、從形象創(chuàng)作上說,林沖是可歌可泣也是《水滸傳》中最能體現(xiàn)人文精神的苦難英雄[7]。林沖武功絕世,《水滸傳》中未見有武藝高于林沖者,陸虞侯曾說“如今禁軍中雖有幾個教頭,誰人及得兄長本事!”[8]可見,林沖乃是教頭中武藝卓絕之人。柴進莊中,不費吹灰之力即將洪教頭一棒掃倒;對陣中,不論是宋軍名將,還是綠林好漢,林沖從未失手。他與大刀關(guān)勝、雙鞭呼延灼對陣,可謂平分秋色;梁山將士兩打祝家莊時,扈三娘生擒了矮腳虎王英,相當英勇!林沖出陣與其戰(zhàn)不到十合,便將扈三娘生擒;于反官軍剿捕過程中,林沖刺殺童貫部下洳州都監(jiān)馬萬里,與高俅麾下河南節(jié)度使王煥斗七八十回合,不分勝敗,如此神勇的林沖,竟屈于教頭地位而不得,必欲絕其生路、逼上梁山始罷休,怎能不令人痛心疾首!徐寧做為金槍班唯一的教頭,身懷絕學(xué),前已論及,不再贅述。

        民間教頭薛永、李忠與正規(guī)軍中的教頭不能相比,病大蟲薛永雖可輕易“顛翻”小遮攔穆春,只能說明穆春武藝更下,決不能用以證明薛永武藝之高。穆春被薛永“顛翻”又“踢翻”后,便“叫了賭房里一伙人,趕將去客店里”,輕松地就“拿得那賣藥的來,盡氣力打了一頓”[9],并吊在了都頭家里,可證薛永確“無驚人的本事”[10]。李忠排位還在薛永后為人小氣慳吝,品行不如薛永,武藝也平平。做為史進的開手師父,史進所學(xué)武藝,在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看來,“只是有破綻,贏不得真好漢”。呼延灼的連環(huán)馬被徐寧的鉤鐮槍攻破后,他敗奔青州慕榮知府,在攻打桃花山時,曾與打虎將李忠交戰(zhàn),《水滸傳》第五十七回有如下一段文字:

        李忠如何敵得呼延灼過,斗了十合之上,見不是頭,撥開軍器便走。

        于此可見,打虎將李忠根本不是呼延灼的對手,這與花和尚魯智深、青面獸楊志能與其相斗四五十回合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套用雙鞭呼延灼的話說,他的手段“只是綠林手段”。薛永、李忠二人在梁山其后的各戰(zhàn)事中,只是參與其中,未能贏得奇功殊業(yè),實與自身能力有關(guān)。 除徐寧外,李忠迫于生計在桃花山占山為王,成了強盜;林沖也被逼做了強盜,雖然林沖不想亂殺無辜,但為了落草,要證明身份,也不得不納頭名狀,之所以未殺掉楊志,不是不想殺,而是武藝相差無幾殺不了,彼時,他們的確已成了真正的“強盜”。李忠、林沖的生涯,理應(yīng)就是薛永的未來,但因救宋江,故直接隨宋江上了梁山。梁山宋江“替天行道”,有許多人對此大加撻罰,視梁山一如其他強盜無別,應(yīng)該說那實在是一種誤解,否則就只能是一種曲解!試看,梁山首領(lǐng)宋江只是被李逵誤解為強搶民女,而小霸王周通(桃花山二頭領(lǐng))等強盜上梁山前卻是真正的欺男霸女,在作者筆下,宋江將這些強人聚到了一處后,在行事上確實可說發(fā)生了根本的改觀,成了“好漢”,成了“英雄”,雖然也還留有諸多惡習(xí),但在梁山,周通等人隨意欺男霸女之事幾乎是消失了,這應(yīng)該是宋江的功德吧!

        總而言之,梁山四教頭與《水滸傳》中諸教頭的有關(guān)描寫,形成了一列獨特的人物畫廊,以一種新的視角進而能讓人們更全面地認識宋元中下層社會的民間風(fēng)尚與生活,寄寓著作者的情懷愛憎,主次分明,章法有致,這也是《水滸傳》獨特的一種藝術(shù)魅力。

        四、附論:《水滸傳》中的都教頭、副教頭

        除教頭外,《水滸傳》還出現(xiàn)了都教頭、副教頭。都教頭位在教頭·宋代禁軍中設(shè)有都教頭三十人,副教頭則未見文獻記載?!端疂G傳》第八十回朝廷增派兩位將軍去助高俅剿捕梁山,這二人一個是“八十萬禁軍都教頭,官帶左義衛(wèi)親軍指揮使,護駕將軍丘岳”,一個是“八十禁軍副教頭,官帶右義衛(wèi)親軍指揮使,車騎將軍周昂”[11]。指揮使為統(tǒng)兵官,轄五百人;又護駕將軍史無載錄、車騎將軍也非宋朝所有官職,小說當即謂將軍一職而已。此處副教頭之稱,聯(lián)系行文環(huán)境,似是副都教頭之意。這兩位將軍,小說寫他們是“累建奇功,名聞海外,威鎮(zhèn)京師,又是高太尉心腹之人”。但實際能力如何呢?丘岳曾與沒羽箭張清對陣,相斗不過三合,張清拍馬便走,丘岳要逞功勞,隨后追趕,結(jié)果被張清一石子正中面門,翻身落馬,被打落了四個牙齒,鼻子嘴唇都破,雖被周昂死命救出,但后來仍是被錦豹子楊林一刀砍死。周昂與盧俊義相逢時,雖自以為威名赫赫,欲以氣勢震人,高聲大叫“反賊認得俺么”,豈知盧俊義根本不將他放在眼里,反譏其為“無名小將”。在小說里,盧俊義是武功蓋世之人,排位尚居林沖之前,周昂能與其斗二十余回合,未見勝敗,最后尚能保住身家性命,也就算名不虛傳了!應(yīng)該說副教頭周昂武功要優(yōu)于都教頭丘岳,但是兩人雖說都是“高太尉心腹之人”,但能力高的反居下位,豈非耐人尋味?因此這種描寫實乃春秋筆法,當然此事本不值得奇怪,試想此二人雖說位居教頭之上,可又有哪一個能與王進、林沖相比?高俅任人唯親,寫盡了宋朝君王與臣子的昏憒,其結(jié)果就是導(dǎo)致了社會動蕩與天下大亂。

        有一個問題尚需略加說明,那就是林沖是否也曾為都教頭?林沖徒弟操刀鬼曹正,曾對楊志說自己“乃是八十萬禁軍都教頭林沖的徒弟”[12]。按理說徒弟所言當不至有誤,最起碼曹正應(yīng)該懂得教頭與都教頭之間的區(qū)別,但《水滸傳》中除曹正外,從未有人說起林沖為禁軍都教頭之事,林沖自己也不曾道及。古時,人們極其看重一個人所從事的職業(yè)與擔當?shù)穆殑?wù),因為他標志著其人在社會中的身份、地位與成就,如果林沖曾為都教頭,別人斷不會不以此稱謂林沖,林沖本人也會如此,這樣看來,曹正抬高林沖的職級,不過是欲自高身份的一種自我炫耀罷了,故林沖實未曾任職都教頭。

        注釋:

        [1]其他描寫或提到的尚有王進的父親都教頭王升(第二回);林沖的丈人張教頭(也是禁軍教頭)(第七回);高俅征討梁山時,朝廷所派兩員上將相助,“一個是八十萬禁軍都教頭,官帶左義衛(wèi)親軍指揮使,護駕將軍丘岳,一個是八十萬禁軍副教頭,官帶右義衛(wèi)親軍指揮使,車騎將軍周昂”(八十回);征遼時,“朝廷特差御前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正受鄭州團練使”自大欺人的王文斌(八十八回)。又,茶博士對史進說渭州小種經(jīng)略府“教頭極多,有三四個姓王的”(第三回);陸虞侯也曾說“如今禁軍中雖有幾個教頭”,但都不及林沖本事(第七回);清風(fēng)寨知寨劉高手下“新有兩個教頭,……終不及花榮武藝”(第三十三回)等處亦提到了教頭。

        [2]宋朝掌管侍奉宮廷內(nèi)部生活事務(wù)的宦官機構(gòu)。

        [3]正六品職事官,掌乘輿、朝會、游幸、大宴供奉之事,并贊引親王、宰相、百官、蕃客朝見辭謝,糾彈司儀。

        [4]《馬克思恩格斯選集·〈致瑪·哈克奈斯〉》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463頁。 [5]金槍班,宋禁軍番號名,初設(shè)時歸殿前司所統(tǒng),后由三衙[宋代掌管禁軍的軍事機構(gòu),即殿前都指揮使司(殿前司、殿司)、侍衛(wèi)親軍馬軍都指揮使司(侍衛(wèi)馬軍司、馬司)和侍衛(wèi)親軍步軍都指揮使司(侍衛(wèi)步軍司、步司)]分管,殿前司地位在侍衛(wèi)親軍司之下,而禁軍的大部分是由侍衛(wèi)親軍司掌管的。

        [6]“小遮攔”是因其兄綽號“沒遮攔”而來。沒遮攔,山東方言,無約束、無阻礙的意思。 [7]參閱黃季鴻撰《林沖——〈水滸傳〉中獨特的英雄》,張虹、劉春龍主編《水滸爭鳴》第十輯,湖北長江出江出版集團崇文書局2008年版。

        [8]《水滸傳》百回本第七回,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93年版,第57頁。

        [9]《水滸傳》百回本第三十七回,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93年版,第275、277頁。

        [10]《水滸傳》百回本第三十六回,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93年版,第274頁。

        [11]《水滸傳》百回本第八十回,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93年版,第599頁。

        [12]《水滸傳》百回本第十七回,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1993年版,第119頁。

        作者單位:黃季鴻,東北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

        原載:《明清小說研究》 2010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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