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時日本為什么要大量派遣唐使?
遣隋使可以說是后來遣唐使的先驅,唐滅隋后,日本先后向唐朝派出十幾次使團。其次數之多、規(guī)模之大、時間之久、內容之豐富,可謂中日文化交流史上的空前盛舉。雖然此前日本也曾小規(guī)模派過遣唐使,但如此大規(guī)模不惜血本的派遣,恐怕要從中日白村江之戰(zhàn)說起。
據史料記載:公元4世紀,朝鮮半島形成高句麗、百濟、新羅三足鼎立的政治格局。百濟因受到高句麗和新羅的威脅,想借日本之力進行對抗。而日本則企圖利用這種形勢,在朝鮮半島建立自己的統(tǒng)治勢力。663年8月17日,唐將劉仁愿、孫仁師與新羅王率陸軍團團圍住周留城。唐將劉仁軌、杜爽與百濟降將扶余隆則帶領戰(zhàn)船170艘列陣白村江口。8月27日,日本援軍萬余人,分乘戰(zhàn)船千艘,與唐朝水軍不期而遇。翌日,白村江戰(zhàn)役開戰(zhàn),唐朝、新羅聯(lián)軍充分發(fā)揮自身優(yōu)勢,將兵力、船艦皆數倍于己的倭國、百濟聯(lián)軍打得大敗。白村江之戰(zhàn)基本上決定了當時東亞地區(qū)的政治格局。百濟滅亡后,667年,唐朝和新羅聯(lián)軍乘機進攻,翌年攻陷平壤,存在705年之久的高句麗滅亡。
此次戰(zhàn)役是中日兩國作為國家實體進行的第一次交戰(zhàn),導致日軍戰(zhàn)船全部被焚毀,數萬日軍被殺或溺死,日軍被迫退守本土。日本中大兄皇子深恐唐朝與新羅軍隊進攻日本本土,于是從664年起,花費巨資,先后構建了四道防線。其中,日本在九州的太宰府建“水城”。它實際上是一座用于防御的土壩,壩長1.2公里,底部寬80米,高十幾米,外側是一條5米深的水溝。為了保險,667年,日本將都城從飛鳥遷至近江大津宮。不過,唐朝和新羅的軍隊并沒有乘勝進軍日本本土。
自白江村之戰(zhàn)遭受慘敗后,日本深知自己不是中國的對手,若不趕緊求和,唐朝一旦下決心發(fā)動進攻日本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此后,日本執(zhí)政者一直數百年間連續(xù)派出13批遣唐使,以唐為師,學習大唐的政治經濟文化,仿造唐朝,推行大化改新,從而實現了自身的進步。直到1592年,豐臣秀吉侵略朝鮮(中間元朝擊倭不算數),近一千年間日本未敢再和中國叫板。而此后日本國策也由過去的地區(qū)政治進取轉向了內斂、和平、發(fā)展的方向。
遣唐使團在中國受到盛情接待。唐朝有關州府得到使團抵達的報告后,馬上迎進館舍,安排食宿,一面飛奏朝廷。地方政府派專差護送獲準進京的使團主要成員去長安,路途一切費用均由中國政府負擔。遣唐使抵長安后有唐廷內使引馬出迎,奉酒肉慰勞,隨后上馬由內使導入京城,住進四方館,由監(jiān)使負責接待。按著遣唐使呈上貢物,唐皇下詔嘉獎,接見日本使臣,并在內殿賜宴,還給使臣授爵賞賜。遣唐使臣在長安和內地一般要逗留一年左右,可以到處參觀訪問和買書購物,充分領略唐朝風土人情。遣唐使歸國前照例有餞別儀式,設宴暢飲,贈賜禮物,珍重惜別。唐朝政府除優(yōu)待使臣外還給日本朝廷贈送大量禮物,表現了泱泱大國的風度。最后遣唐使一行由內使監(jiān)送至沿海,滿載而歸。
善于向強者低頭并虛心學習,不能不說這是日本人的一個強項。唐代時日本頻派“遣唐使”之舉,是日本在吸收唐朝先進文化的基礎上,很快發(fā)展又成為東亞強國根本原因。我們也可以清晰地看到日本為什么會在自身的戰(zhàn)敗中實現自身的重大飛躍?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后,戰(zhàn)敗的日本掀起了學習美國的熱潮,不到25年便崛起成為世界第三工業(yè)國。由此可見,日本是一個適應能力非常強的民族,憂患意識讓他們有著極其敏銳的豺狼嗅覺,有著較強的生存技巧。不敵的時候日本會用心學習別國的長處,有機可乘的時候它會露出豺狼本性。
在中日兩國關系史上,尋釁滋事、發(fā)動侵略并企圖吞噬對方的一直是日本,而不是中國。在長達數千年的古代歷史長河中,發(fā)達強盛的中國一直向日本輸出先進文化,沐浴著日本的成長。而對日本政府來說,求友好和平卻常常反其道而行之。在歷史上,中國比日本強大的時代,對日本來說是福,而日本比中國強大的時代,對中國卻多是禍。如今,日本右翼勢力主導的政府每一步都深藏遏制中國之心,仇華情節(jié)日勝一日。
歷史和現實都充分證明,日本其侵略野心從未改變,身為中國人,幾乎就注定無法避免與日本這個近鄰發(fā)生各種各樣的糾纏。基于此,認識日本、研究日本、了解日本,對中國人(尤其是政治領袖)而言都十分必要,甚至是一種生存必修課。當然,正確認識我們自己,彌補自身的不足之處也刻不容緩。其實相當多的國人(包括本人)在勤奮進取、謙虛、愛國、團隊意識、遵紀守法等個人素質方面不及日本人。因此,面對不可一世、一意孤行的日本人,譴責也好,抗議也罷,都無濟于事,最終“打鐵還需自身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