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的退位與狄仁杰

武則天的退位是為了恪守向狄仁杰的承諾？當(dāng)然不是，那是小說、影視劇的“演義”。應(yīng)該說，是狄仁杰“算計”了武則天，武則天最后交出權(quán)力，已經(jīng)是無可奈何、迫不得已。

狄仁杰不但是杰出的偵探、正直的法官，也是優(yōu)秀的政治家。他博通經(jīng)史，熟悉刑律，儀表堂堂，一身正氣。為官，則愛民如子，不懼權(quán)要;為臣，則忠貞不貳，老成謀國;為人，則誠實友善，剛正不阿;處事，則機警權(quán)變，足智多謀。很少有哪個政治家像他這樣集中了這么多優(yōu)點的。正如林語堂先生所言：“他的冷靜，他的耐性，他的智慧，他的眼光，都不弱于武后。他正是武后的克星?！?/p>

狄仁杰主要做了兩件事，“算計”了武則天：一件是立李家的人為太子，另一件是要讓盡可能多的可以托付后事的人進入政府，掌握要職。

第一件事在他和朝中有識之士的共同努力下辦成了。這些人包括李昭德、王方慶、王及善、吉頊(音序)，甚至包括武則天的兩個男寵張易之、張昌宗兄弟。圣歷元年(公元698年3月)，武則天以治病為名，將廬陵王李顯(即被廢的中宗)從外地接回神都洛陽，藏在宮中，然后召見狄仁杰。狄仁杰再次慷慨陳詞，武則天卻打斷了他的話，把李顯從幕帳后喚出，很親切地對狄仁杰說：朕現(xiàn)在就把儲君交給你了！又對李顯說：快拜謝國老吧，是國老讓你復(fù)位的。

第二件事狄仁杰做得也很漂亮。武則天要他推薦奇才，他立即就舉薦了張柬之。他說：如果陛下要求文章寫得好，現(xiàn)在當(dāng)宰相的李嶠、蘇味道就可以了。如果要求文能領(lǐng)袖群臣，武能統(tǒng)帥三軍，只有張柬之。過了幾天，武則天又要狄仁杰薦賢。狄仁杰說，臣已薦過張柬之。武則天說，朕已讓他當(dāng)洛州司馬(京都衛(wèi)戍司令)了。狄仁杰說，當(dāng)司馬無以盡其才。武則天點了點頭，任命張柬之當(dāng)了宰相。此外，姚崇、崔玄獄、敬暉、桓彥范、袁恕己等人，也都在他的舉薦下?lián)瘟艘殹?/p>

狄仁杰這兩著棋對后來的政局都產(chǎn)生了深遠(yuǎn)的影響。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可以含笑瞑目了。他知道只要時機一到，張柬之等人就會發(fā)動宮廷政變，復(fù)辟大唐王朝。正如林語堂先生說的那樣，狄仁杰這個大偵探已經(jīng)理清了破案的線索，安排了故事的結(jié)局，至于逮捕人犯之類的事，就不勞他老人家親自動手了。

武則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鉆進了狄仁杰的圈套，但她沒有辦法。

事實上武則天最頭痛的就是立儲問題。她有兩個兒子，三個侄子，兒子姓李，侄子姓武，按說選擇余地很大，其實立誰都不合適。立兒子為嗣吧，等于把江山還給丈夫李治;立侄子吧，又等于把江山送給哥哥武元爽或武元慶，而這兩個人又是她最討厭的。不但被她判了罪，而且還被她改了姓，不姓武，姓蝮。江山豈能送他們？！但，如果不還給丈夫，又不送給哥哥，還能給誰？

狄仁杰很理解女皇的苦惱。他委婉地暗示這位千百年來獨一無二的女皇帝：你那個“革命”成果能不能鞏固，現(xiàn)在是顧不上的了。要考慮的是一個十分“現(xiàn)實”的問題，那就是您老人家百年之后有沒有人供飯，有沒有人燒香。他說：請陛下想一想，姑侄和母子，哪一個更親？陛下如果立兒子為嗣，那么千秋萬歲之后，還可以配享太廟，作為帝王之母祭祀無窮。如果立侄子為嗣，臣等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個皇帝會給他姑媽立廟的。這話李昭德以前也說過，但狄仁杰說得似乎更親切更實在。武則天不能不暫時拋棄她的“革命理想”，換一個角度來思考問題：究竟應(yīng)該做下一任皇帝的媽媽還是做下一任皇帝的姑媽？

答案似乎很明確：當(dāng)然是做媽媽更好。不管是武承嗣還是武三思，如果當(dāng)了皇帝，都只會給武元爽或武元慶立廟，不會給她武則天立廟。這樣一來，自己豈非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沒有了？武則天不愿意一無所有，也不愿意身后變成饑餓之鬼，沒人祭祀，沒人關(guān)懷。

武則天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正遇到了勁敵。這個勁敵就是傳統(tǒng)文化，或文化傳統(tǒng)。武則天毅然以女兒之身行男兒之事，這本身就是反傳統(tǒng)的事。任何反傳統(tǒng)的人都要被傳統(tǒng)所反。武則天充當(dāng)了傳統(tǒng)的反叛者，現(xiàn)在她不得不向傳統(tǒng)投降，成為它的手下敗將。

事實上武則天一開始就處于進退兩難之中。因為她要做的，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事，既沒有現(xiàn)成的經(jīng)驗可以借鑒，也沒有強大的力量可供支援。在這種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她只能借助傳統(tǒng)的力量來反傳統(tǒng)，包括任用狄仁杰這樣的官吏，以及利用帝王權(quán)威和國家機器等等。然而她越是利用傳統(tǒng)，就越是遠(yuǎn)離目標(biāo)，而不利用傳統(tǒng)，又將一事無成。她很想繼續(xù)前進，把她的“革命”進行到底，但又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走進了死胡同，再也進不了一步。

我們無法得知，武則天是否最終想通了這個問題，只知道她在神龍元年(公元705年)正月二十四日正式交出了權(quán)力，把自己打理了幾十年的江山交給了一個窩囊廢。當(dāng)然，這次交班是有些勉強的。兩天以前，一班既已掌握了政權(quán)又已掌握了軍權(quán)的朝臣趁她病重臥床之際，借口其男寵張易之、張昌宗謀反，率羽林軍包圍武則天所居之迎仙宮，不由分說地砍下那兩個男寵“美如蓮花”的腦袋，馬屁精楊再思(他的外號是“兩腳狐”)吹捧張氏兄弟說：人們都說六郎(張昌宗)面似蓮花，依我看是蓮花似六郎，不是六郎似蓮花。魯迅先生詩“難得蓮花似六郎”即典出于此。提著人頭逼她交出大權(quán)。領(lǐng)兵的人，是武則天一手提拔的大臣崔玄獄;殺二張者，則為李義府的兒子李湛。此外，還有平時最為親近的左右羽林軍將士五百多人。他們的領(lǐng)頭人，就是被狄仁杰稱為“文可領(lǐng)袖群臣，武可統(tǒng)帥三軍”的宰相張柬之。張柬之的身后，則哆哆嗦嗦地站著她那寶貝兒子李顯。

也就在這一年的十一月二十六日，一個凄冷的冬日，武則天在豪華而寂寞的軟禁中孤獨地死去。

幾個關(guān)于狄仁杰的傳奇故事：

一、狄仁杰羞辱內(nèi)寵

有一年南海有人獻了一件百鳥羽皮縫制的皮衣，名叫“集翠裘”。珍貴奇麗，世所罕見。女皇武則天就將這件珍品賞給了內(nèi)寵張昌宗。

正巧，狄仁杰進宮面見女皇商討軍國大事，女皇就請狄仁杰與張昌宗坐下玩一種叫“雙陸”的游戲，并要雙方下賭注。女皇問狄仁杰賭什么東西，狄仁杰說：“就賭張昌宗的那件皮衣。”女皇問狄仁杰自己拿什么下注。狄仁杰指指身上的衣服。女皇笑著說：“張昌宗的皮衣珍貴無比，你的衣服可比不上?！钡胰式芷鹕碚f道：“我這件紫袍，是大臣朝見皇上的朝服。張昌宗的衣服是皇上寵幸恩施的衣服。用我的和他的賭，我還覺得不情愿呢！”

武則天只好讓他們用各自的衣服為賭注。張昌宗被狄仁杰一頓奚落，心中羞愧，精神祖喪，在這種情況下，被狄仁杰連贏幾局。狄仁杰當(dāng)著女皇的面扒下張昌宗那件皮衣，拜謝了女皇，轉(zhuǎn)身揚長而這件事傳開后，大長了大臣的志氣，大滅了內(nèi)寵們的威風(fēng)。

二、狄仁杰收納二義

狄仁杰早年為官期間，一直有兩個武藝高強的江湖義士追隨左右，保駕警衛(wèi)。二人在狄仁杰偵破各種案件的過程中，立下過汗馬功勞。

這兩個義士名叫馬榮和喬泰。馬、喬二人是結(jié)義兄弟，兩人一直行俠仗義于江湖之上。有一次喬泰身染重病，急需用錢醫(yī)治。馬榮便去打劫，想劫些銀兩，救喬泰一命。誰知他搶的正是上任途中的狄仁杰。狄仁杰精通醫(yī)術(shù)，當(dāng)他知道馬榮搶錢是為救義兄性命時，就主動提出前去診治。結(jié)果，手到病除救了喬泰性命。馬、喬二人，為報答相救之恩，決心追隨狄仁杰左右，聽?wèi){驅(qū)使。狄仁杰見二人義氣深重，就收二人為自己的貼身衛(wèi)士。從此以后，馬、喬二人就一直追隨狄仁杰。

三、狄仁杰斷案故事：斷指案

狄仁杰任官期間，屢破奇案，懲兇雪冤，在民間廣為傳頌。

狄仁杰早年在洛陽任洛州刺史，一次他帶著馬、喬二人外出微服私訪。途中經(jīng)過一個松滕交織、群猴嬉鬧的山坡，他發(fā)現(xiàn)一只猴子在擺弄一只戒指。出于職業(yè)敏感，狄仁杰留心察看，在不遠(yuǎn)處的一個山洞里發(fā)現(xiàn)一具男尸。驗尸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男尸左手四指均被切斷，其中一指上留有戴過戒指的痕跡。狄仁杰斷定：那只猴子弄的戒指，必與這具男尸有關(guān)。

為查明案情，狄仁杰一行三人沿山路繼續(xù)前行。不久他們到了洛陽城外，狄仁杰猛然看到路邊一家藥材店正在加工藥材。他看到一名藥工正在用鋒利的切刀切藥，心里一動就走過去，想試用一下切刀，老板董掌柜立刻說：“別動它！一不小心，就會把手指切斷的！”狄仁杰一驚，直覺告訴他，這切刀可能剛剛切斷過指頭，很可能與男尸的斷指有關(guān)。

于是狄仁杰就在藥店附近展開調(diào)查，逐漸使案情大白：原來，一位在東都賣藝的女藝人，被從長安來的后生賈公子愛上了。她要求賈公子斷去小指一截，以表真情。正在兩人談情之時，恰恰藥店老板董掌柜的公子經(jīng)過這里。董公子也看上了這位女藝人，便上去調(diào)戲糾纏，賈公子見狀，怒打董公子一頓，兩人從此成了死對頭。

幾天以后，賈某來到藥店，請董掌柜為他斷去一截小指，以表達對女藝人的忠心。這時恰巧被董公子撞見，出于報復(fù)。他抓起藥杵從背后猛擊賈公子頭部。不想，一下子竟把賈公子打死了。黃掌柜在驚慌之中，一刀下去切斷了賈公子的四個手指。他們父子為了掩蓋罪行，連夜拋尸山洞中，拋尸中，賈公子所戴的戒指掉到地上，被玩耍的猴子拾到。

最后，黃公子在人證物證面前認(rèn)罪伏法，被斬首示眾。

四、狄仁杰推薦賢臣

狄仁杰被女皇武則天擢入朝中任宰相以后，以薦賢任能而聞名于世，經(jīng)他向女皇舉薦而被任用，最后成為公侯將相者有數(shù)十人之多。

傳說，在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午后，武則天召狄仁杰進宮議事，待政事處理完畢后，武則天就開口道：“朕想物色一個賢臣，委以重用，不知有否？”狄仁杰反問：“陛下委他擔(dān)任何職？”武則天答道：“文武兼?zhèn)涞膶⑾?。”于是狄仁杰就推薦說：“荊州長史張柬之，其人雖老，但是宰相之才，而且長期未獲重用，皇上若能用他，則必盡忠于國家?！蔽鋭t天立即任命張柬之到東都洛陽任洛州司馬。

過了一段時間，武則天又向狄仁杰求賢，狄仁杰說：“陛下至今尚未重用張柬之，現(xiàn)在為何另求賢才？”女皇笑答：“他早已被重用，確實是個良臣?！钡胰式苷f：“臣薦他為相，可陛下只任他為洛州司馬，這不能叫重用?！蔽鋭t天不久即下令張柬之為秋官侍郎，后來晉升為宰相。

張柬之出任宰相后，有勇有謀，處變不驚，為武則天出了很多好主意，有很多建樹，但人們記得更多的則是狄仁杰對他的推薦之功。

五、狄仁杰舉子貶子

有一天武則天要宰相狄仁杰物色一個尚書郎人選。狄仁杰毫無顧忌地推薦了自己的長子狄光嗣。武則天采納了他的意見。任命狄光嗣為地官員外郎。狄光嗣到任后，非常勤政愛民，不貪不暴，得到多方面的贊揚。武則天知道后，非常高興地說：“狄仁杰不避嫌疑，敢于舉薦自己有真才實學(xué)的兒子為官，這才是將相之德??！”

狄仁杰的次子狄景暉，初為官時比較謹(jǐn)慎，然而隨著官位的不斷晉升，就變得不能約束自己。特別是狄景暉升任魏功參軍以后，更是行為放蕩，貪財好色，欺壓百姓，激起當(dāng)?shù)厝罕姷膰?yán)重不滿。身為宰相的狄仁杰察覺后，斷然罷免他的官職。很多大臣都為狄景暉求情，希望狄仁杰給兒子一個改錯的機會。但狄仁杰堅持貶子宮職的態(tài)度不變，并教育兒子說：“賢者當(dāng)舉，貪暴當(dāng)罰。這是用人之道，興邦之法?！?/p>

狄仁杰如此舉子貶子，公道正派，在當(dāng)時朝廷上下傳為佳話。后人也當(dāng)作傳奇故事加之廣泛傳播。

六、狄仁杰巧護大子

女皇武則天晚年曾打算將自己的侄子武三思立為太子。有一次朝會，女皇提了出來。在女皇的威嚴(yán)之下，朝中大臣都不敢反對。狄仁杰卻向女皇勸道：“據(jù)我看來，現(xiàn)在天下的老百姓還是留戀李唐的。當(dāng)初，匈奴犯邊時，陛下讓武三思召募勇士，結(jié)果一個多月應(yīng)征者不足千人。后來廬陵王李顯代替他，結(jié)果不到十天就召募了五萬人?；噬嫌⑻樱菑]陵王李顯不可?！迸蕦Υ耸謵阑?，此次議論就不歡而散。

過了一段，武則天又對狄仁杰論及立太子的事，狄仁杰對女皇說：“太子是天下的根本，根本動搖了，必然會出現(xiàn)危險和禍亂！當(dāng)初太宗皇帝南征北戰(zhàn)打下了江山，天下人都知道江山是李家的?，F(xiàn)在皇上在傳位問題上猶豫不決，讓人不能理解。一個是母子之親，一個是姑侄之親。究竟是那一個更親，所有人都知道。皇上為什么這樣固執(zhí)呢？難道皇上認(rèn)為娘家侄子比自己的親生兒子更能孝順自己嗎？”

武則天在聽了狄仁杰講的道理后，終于決定將廬陵王李顯召回東都洛陽，立為太子。后來，李顯最終繼承了皇位，他就是唐中宗。后來歷朝歷代的人，都對狄仁杰巧護太子之事贊譽有加。

七、勸武則天戒色

唐高宗去世后，武則天經(jīng)過幾年的準(zhǔn)備，于公元690年，登洛陽則天門(今應(yīng)天門遺址)詔告天下，改國號為“周”，稱“圣神皇帝”。到她統(tǒng)治的后期，經(jīng)過長期的觀察和試探，她終于把除皇帝之外最有權(quán)勢的位置——宰相給了狄人杰。

狄人杰是個很負(fù)責(zé)任的人，對百姓如此，對皇帝也是如此?？吹轿鋭t天沉溺在溫柔鄉(xiāng)里，他自然有話說。不過他的話也太硬了，直接要求武則天關(guān)閉控鶴府。他說：“臣過去請撤‘控鶴監(jiān)’，不在虛名而在實際，今天‘控鶴監(jiān)’的名雖已除去，但二張仍在陛下左右……”

對狄仁杰的指責(zé)，武則天沒有大怒，反而拐彎抹角地加以解釋：“我早已知道你是忠正老臣，所以把國家的重任委托給你。但這件事情你不宜過問，因為我寵幸二張，實際是為了保養(yǎng)身體。我過去躬奉先帝，生育過繁，血氣已竭，因而病魔時相纏繞，雖然經(jīng)常服食參茸之類的補劑，但效果不大。沈南璆(御醫(yī))說：‘血氣之衰，非藥石所能為力，只有采取元陽，以培根本，才能陰陽合而血氣充足！’我原也以為這話虛妄，試行了一下，不久血氣漸旺，精神漸充，這決不是騙你的，我有兩個牙齒重新長出來就是證明?！?/p>

武則天說完，還張大了嘴巴讓狄仁杰看。其實張易之確實是個難得的制藥師，他不光幫武則天長出了智牙，還想辦法讓她脫落的眉毛重新生了出來。但狄仁杰就是不依不饒，堅持說：“游養(yǎng)圣躬，也宜調(diào)節(jié)適度，恣情縱欲，適足貽害，希望陛下到此為止，以后不要再加添男寵了?！蔽鋭t天只得服輸?shù)卣f：“你講的是金玉良言，今后我一定會有所收斂的！”想想從前連自己皇帝老公都不怕的武則天，竟然在狄人杰面前沒了霸氣，足見女皇對他的敬重。

不過，食色性也，武則天完全戒色是不可能的，當(dāng)?shù)胰私苋ナ篮?，年逾八旬的?a href="http://www.sykybg.com/sh/" target="_blank" class="keylink">生活更加墮落了，這使她喪失了對時局的敏銳，導(dǎo)致自己在兵變中被迫退位，結(jié)束了大周王朝。

八、狄仁杰的大臣風(fēng)度

狄仁杰是武則天時的名臣。有一次，武則天對他說：“雖然你政績突出，可還有許多同僚說你的壞話。你想知道他們是誰嗎？”狄仁杰說：“臣本不才，別人批評臣，正是對臣的監(jiān)督和愛護。如果陛下認(rèn)為臣做得不對，臣愿意明白自己的過失并改正;如果陛下明察，認(rèn)為臣做得對，不相信流言，那是臣的榮幸。既然如此，臣何必知道他們的姓名呢？”武則天聽后，大為贊嘆，認(rèn)為狄仁杰確實有大臣的風(fēng)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