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為何在六出祁山中犯下的兩個致命錯誤
“諸葛大名垂宇宙,萬古云霄一羽毛”,作為中國智慧人物的化身,諸葛亮的諸多故事早已家喻戶曉,“三國戲”也為廣大觀眾盡所熟知。《葫蘆峪》中諸葛亮的“為江山我也曾南征北戰(zhàn),為江山我也曾六出祁山。為江山我也曾西城弄險,為江山把亮的心血勞干”,那種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精神,常令人感嘆不已,潸然落淚。
客觀地說,雖然《葫蘆峪》盡力展示諸葛亮的智計韜略,無論其中顯示的智慧多么令人驚嘆,使用的戰(zhàn)術(shù)技巧多么令人叫絕,但作為戰(zhàn)爭的一方,諸葛亮實際上仍然是最后的失敗者,究其原因,有天意的因素,也有人謀的原因。如果能從失敗中總結(jié)出一些經(jīng)驗教訓,也許會引起我們的反思??v觀整個《葫蘆峪》的情節(jié),諸葛亮犯下了兩個嚴重的錯誤。
其一,對于司馬懿的智謀估計不足。
“有山人行人馬神鬼難猜,把六丁和六甲任亮安排?!敝T葛亮對于自己的智計相當自負,也許他有自己自負的理由,神槍火箭、木牛流馬,似乎威風八面,但嚴格說起來,六出祁山以來,不但寸土未獲,還因用人不當而導致了街亭一場大敗。
以理而論,蜀魏對壘,雖然蜀軍作為進攻一方,但似乎除了孔明先生的智慧以外,在其余各方面均不占優(yōu)勢。但不知何故蜀漢軍營中卻存在一種盲目自信和盲目樂觀的情緒,就連一個小小的下戰(zhàn)表的使者天保,都在魏營中態(tài)度囂張,不把大都督司馬懿放在眼里,純粹用“氣勢”二字恐怕難以解釋。反觀魏營,當司馬昭進得蜀營下書時,還要首先客氣地“問一聲漢武侯貴體駕安”。而諸葛亮回答這樣的問候時卻是一頓毫無風度的漫罵“罵一聲司馬昭冤家膽大,兒怎敢虎口里來扳獠牙?!T葛亮行人馬如同戲耍,……我把那老司馬當就娃娃?!本鸵驗閷Ψ骄懿怀鰬?zhàn),就能斷定對方是“貪生怕死、怯力怕戰(zhàn)”?要知道,戰(zhàn)爭不是兒戲,不是莽夫打架,戰(zhàn)或守都是戰(zhàn)爭一方根據(jù)勢態(tài)作出正確決定的必然選擇。諸葛亮急于決戰(zhàn),對上司馬懿這種防守反擊的牛皮糖,已經(jīng)失了平常之心。
其二,對于內(nèi)部和魏延之間矛盾的激化。
通俗地說,魏延和孔明之間的矛盾,本應(yīng)該是所謂“人民內(nèi)部矛盾”,只不過是經(jīng)常對于同一問題具有不同的認識。諸葛亮僅憑“莫須有”的所謂“反骨”的罪名,從魏延從長沙投效以來就一直對魏懷有成見。
“葫蘆峪”一戰(zhàn),燒死司馬除外患固然沒錯,但“燒死魏延除內(nèi)禍”卻是將內(nèi)部矛盾激化到無法調(diào)和的地步,這也為“祭燈”的失敗埋下了種子。試想,如果當時諸葛能以公正之心對待魏文長,魏也必然會在葫蘆峪中對司馬父子使盡全力,戰(zhàn)爭的結(jié)果也許會是另外一種形態(tài)。
如果說土臺之戰(zhàn)的失敗,在于輕敵、在于“人謀”的不足,那么上方谷的不能全功,則是“人謀”與“天意”共同作用的結(jié)果,即司馬父子從葫蘆峪的走脫,一是魏延醒悟后的放縱,二是天意的難違、天雨對于司馬的幫助。天若滅司馬,三國何時一統(tǒng)?天不滅仲達,孔明能其奈何?
“死諸葛能退活仲達”固然不錯,但重要的是戰(zhàn)爭最終的結(jié)果。諸葛亮以西蜀一隅之力,屢次進犯地域廣大、經(jīng)濟強盛的魏地中原,本來就是不得天時之舉,聊盡人事而已?!爸T葛死治司馬懿”,也不過是舞臺上一種美好的想象,一種阿Q式的勝利法罷了。硝煙已經(jīng)散去,演義還在繼續(xù),舞臺上的唱念作打還在表演?!瓣兏识韼剑仉]兩諸葛”,焦曉春的孔明依然神鬼莫測,可惜焦先生已然做古;薛志秀的諸葛還是神韻流淌,薛先生還在繼續(xù)攀登?!澳九A懵潢噲D殘,山姥燒錢古柏寒”,也許當年的風流會被雨打風吹去,但神韻不朽.為人嘆為己嘆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