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最殘暴的義軍領(lǐng)袖是誰?堪比殺神白起
東征高麗,山東也是出了大力的,換句話說,山東的老百姓壓力最大。在610年煬帝決定扁高麗時,他就已經(jīng)下詔在山東置府,命令此處養(yǎng)馬,到時候供軍隊役使。如果是在豐收的年份,出點力,出點錢,當然也不是什么難事。都說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沒錢。有人出人,有糧有糧,糧食總得用車運吧,于是皇帝一聲號令,百姓們紛紛響應(yīng)。不過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運糧牛車沒有能返回,無法及時耕種,結(jié)果田地荒蕪的現(xiàn)象多得很。更倒霉的是山東河南本年發(fā)大水,三十多郡縣都被淹了。黃河河道又堵塞,河水逆流,不要說上交給國家,百姓們就連自己活命都成大事。
官吏們不管百姓死活,貪狠暴虐,借機魚肉百姓,上下通吃。擺在百姓們面前就是兩條路,第一,安分守已,繼續(xù)挨餓,最終死去,第二條,搶劫掠奪,吃上幾天飽飯,然后死去。人都有生存本能,已經(jīng)活不下去了,造反也就極為正常。
各地民變紛紛,鄒平的王薄,平原的劉霸道,阿舅賊劉霸道,漳南竇建德,高士達等人紛紛舉起了義旗。尤其是竇建德,更是在隋唐之際大展雄風(fēng),不過,在最初的這些力量里,在朝廷和百姓眼里,最可怕的不是他們,而是清河人張金稱,為什么這么說?
各種力量各有優(yōu)勢,要不就是有點文化,如王薄,很有頭腦,看著一批批百姓有去無回,他創(chuàng)作《無向遼東浪死歌》,引起百姓共鳴;要不原來就是強盜集中的地方,如豆子航的劉霸道,世代為官,資產(chǎn)豐厚也趁機發(fā)難,要不就是民眾推舉,德高望重者如竇建德,他們都有自己的優(yōu)勢,同樣的,張金稱雖然是個農(nóng)民,卻也猛勇俠義,在本地有一定聲望。
這年十月,張金稱在河曲扯起造反的大旗,一時百姓云集。想也正常,在已經(jīng)完全沒有希望的生活里,與其等死,不如尋找生存的機會,說不定還可以博個開國元勛當一當,反正安分守已已經(jīng)活不下去了。抱著這種想法的人多了去了,事實上也是如此,張金稱的部隊數(shù)字嘩啦啦地向上飆,先是幾千,不久幾萬,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對此,朝廷也不是完全坐視不管,先后派出軍隊鎮(zhèn)壓,但是所謂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山東河北一帶的百姓們已經(jīng)不在乎什么刁民不刁民了,光了膀子就和朝廷干了起來。
和其他人一樣,張金稱也在戰(zhàn)爭中不斷吸收人馬。渤海孫安祖就是其中一個。
孫安祖原因為驍勇被征召去高麗的,但是他家被水淹,他妻子被餓死,所以他不想去,但一個小民,怎么會有和縣令談條件的資格?于是,在爭執(zhí)中,他殺了縣令,逃到竇建德家里,竇建德幫助他逃跑,而后來,竇家人也因此死了不少,當然,那是后話。孫安祖拉起了一支軍隊,自稱將軍。而此時,張金稱的部隊勢大,他也就向張靠攏。不過遺憾的是,竇建德是仁德之人,雖出身草根,卻極有君子之風(fēng)。張金稱不同,早期的他有俠義之風(fēng),但隨著他手上的權(quán)力越來越大,也就,與俠越來越遠,孫安祖與他,終于走向破裂,而孫安祖,也成了張刀下的一亡魂。
其實倒不完全是給張金稱潑臟水。在起義早期,他的確是有解救一方百姓的善心,但是后來變了。他率領(lǐng)的義軍先后攻下山東河北眾多郡縣,成了與瓦崗寨翟讓,竇建德集團并列的一股巨大力量,在河南、河北、山東等地都建立了眾多的軍事堡壘,成了一方老大。
張金稱一度抵抗朝廷派來的右侯衛(wèi)將軍馮孝慈,結(jié)果不但把他的十多萬軍隊打得滿地找牙,甚至連主帥馮將軍都沒能保住自己的老命,張的勢力可想而知。
但是如前文所講,他是最著名的一個。張金稱作戰(zhàn)勇猛,當然都是他的長處。別人也都是這樣的,著名就著名在他的手段狠。
平恩是他攻下的第一個郡縣。按理來講,百姓們歡天喜地迎來了自己的軍隊,張金稱再怎么著,也得有點表示,來點惠民措施吧。但是很可惜,平恩人民,迎來的是大屠殺,一個早上,就屠殺了男女一萬多人!以后,攻陷武安,巨鹿等地,都是先來一個大洗禮,所到之處,一命不留!用《資治通鑒》的話來說,就是“金稱比諸賊尤殘暴,所過民無孓遺”!殺的人里面有壞人嗎?當然有,投機分子是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的,但是想必更多的是平民百姓。
張金稱農(nóng)民出身,當他掌握上了權(quán)力之后,他殺人劫掠,一點不比暴君差。他當初起事,只是為反對暴政,當他自己爬上高位之后,卻更跋扈!所說的苦媳婦熬成婆,比原先的惡婆更惡。
公元616年,金稱最終失敗被抓,“立木于市,懸其頭,張其手足,令仇家割食之,未死間,歌謳不輟”。他最終淹沒在歷史的洪流中,徒讓后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