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儀侄子辟謠 溥儀不是同性戀 問題是“ED”
關于溥儀,后來有很多傳言,但我可以肯定地說,溥儀不是同性戀。婚姻悲劇的根源在于他身體上的原因,其實寫兩個英文字母“ED”就明白了。
1937年初我到長春時,有一次溥儀在西花園東屋里舉行家宴,他的弟、妹、妹夫們還有我們幾個學生都參加了。我在這次家宴上第一次見到了“皇后”婉容:她特別瘦,臉上化了妝,燙了發(fā),穿件綠色絲絨的花旗袍,旗袍的面料特軟。
那天吃的是西餐,我們只顧低頭吃,也不敢亂看。溥儀向婉容介紹了我,說“這是恭親王溥偉的兒子”——如果論輩分,我和婉容的外祖父毓朗是一輩。那時候婉容還可以出來參加宴會,溥儀的妹妹們有時也到她那邊去。
那時溥儀住的緝熙樓是一幢兩邊對稱的二層建筑,西半部是“帝居”,東半部是“后居”,有點老死不相往來的勢頭。婉容的飲食起居由幾個女傭人伺候著,還有一個太監(jiān),也是個大煙鬼,他們住在東廂房。有時偶爾靠近了東半部,就能聞見由門縫里飄出來的鴉片煙味,混雜了屋子里的各種怪味,實在是熏死人!
我第二次見婉容是在幾年后的一天,我正隨溥儀上緝熙樓,剛上了一半,溥儀忽然朝對面一指,我一看,婉容正站在那邊,蓬散著頭發(fā),穿著一件土黃色的睡袍,骨瘦如柴,滿臉是鴉片煙灰的顏色,樣子很是嚇人。我不敢多看,也不知溥儀作何感想。
在偽滿洲國最后一周的日子里,蘇聯(lián)的飛機天天晚上飛到長春空襲。每一次空襲警報后,溥儀就帶著后來的“貴人”李玉琴鉆進防空洞,卻從來沒有叫過“皇后”婉容,看來在他眼里早就沒有這個妻子了。
我想對于婉容的不幸,溥儀也有責任。關于溥儀,后來有很多傳言,但我可以肯定地說,溥儀不是同性戀?;橐霰瘎〉母丛谟谒眢w上的原因,其實寫兩個英文字母“ED”就明白了。
在我去長春之前,曾聽父親講過,有一年他去長春祝賀溥儀生日時,正好遇到溥儀生父——醇親王載灃,還有其他從北京來的清廷遺老遺少們。他們當然談到了皇嗣問題。清宮自同治皇帝以后就再沒生過皇子,那時候溥儀也正是壯年,這些遺老遺少們的希望都寄托于“今上”了。那時大家都認為不生孩子的過錯在女人,所以想讓溥儀的父親出面勸溥儀再娶一房。據(jù)我父親說,王爺聽了大家的請求之后,又搖頭又擺手?!爸幽舾浮保敃r我父親哪里知道溥儀的難言之隱呢!
溥儀后來在長春又找了譚玉齡。譚玉齡在北京不過是個中學生,十七八歲,但我看見她時,她燙著頭發(fā),穿著絲襪、高跟鞋,以及很講究的旗袍,完全是一副少奶奶的模樣。吃飯時,我們陪著溥儀,而譚玉齡由溥儀的妹妹們陪著,男女不同席。
溥儀在回憶錄里說譚玉齡的死,“對我至今還是個謎”。我倒覺得,譚玉齡究竟得的什么病才是個謎。很多人說譚玉齡的死是日本人害死的,我如果說譚玉齡不是被日本人所害,也沒有證據(jù),但我可以這樣說:如果譚玉齡不找日本醫(yī)生治病,她當時的病情十有八九也要死。
譚玉齡死后,吉岡安直一直張羅著給溥儀找日本女人。我那時在溥儀寢宮的桌子上看到過一些女學生們的相片,都貼在一份“體檢表”上,大概有20多份,但我也不敢正視,只能偷偷瞥一眼。
過了一段時間,在原本為“皇后”設計的“同德殿”的二層,本來是空著地方忽然擺上了一張雙人床。有一天我從緝熙樓后門出來,見到一個穿著中式花衣的女孩子正在接受消毒——就是往身上和腳底下噴石碳酸液,然后就去了同德殿。晚飯時,一個女傭向溥儀匯報“奴才小姐”今天如何如何。過了沒多久,女傭匯報時,突然改口“奴才貴人”,我們明白,李玉琴已經(jīng)被封為貴人了。
溥儀納了新貴人,也沒見他的生活有何變化,我好像也從來沒見過他在李玉琴的同德殿留宿,而且也沒有和李玉琴一起吃過飯。溥儀高興的時候,偶爾也講講李玉琴,說她現(xiàn)在也學會消毒了,比如有個蒼蠅落在手上,她馬上就用酒精棉球擦擦。這當然是溥儀“言傳身教”的結果了。
不知為什么,溥儀在《我的前半生》里,對李玉琴提的很少,對在撫順戰(zhàn)犯管理所離婚的事也都刪掉了。李玉琴后來到撫順戰(zhàn)犯管理所見過溥儀兩三次,最后一次是下定決心離婚而來的,管理所特別破例留她在管理所住一宿,想幫溥儀做最后的努力。但恰恰相反,留宿的結果似乎更促成了李玉琴離婚的決心。從她1943年進了偽皇宮到1945年8月兩年多的時間,我只見他們分樓而居,不知是否曾真的同床共枕。也許在戰(zhàn)犯管理所的這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